那么这个少年,在此局中,又是扮演着什么角色
时隔半月,已是九月末。
九月,正是换季的季节。沙漠的早晚温差也比较明显。
白天,轻纱着身。到了晚上,就要加个披风护身了。如果有酒,再时不时喝上两口儿,暖暖身子。
林溯有深厚的内功加持,寒暑不侵。所以不考虑这个问题。喝酒,也只是肚子里的酒虫馋了而已。
而她并没有听无花的意思,直接找个领路人,一路去龟兹国。她买了一头骆驼,准备好清水与食物,骑着在沙漠里头胡乱溜达。嗯,也不能说是胡乱,她在找人。只不过方向时不时的变换罢了。
入了大漠十多天,形影单只的她遭了两次劫财,一次劫色。
最先的两次,她以武力解决。最后那几个劫色的,直接一把药粉撒过去,教他们做人。
今天是林溯入大漠的第十五天。现已入夜,她抬头望了望繁星点点的夜空,虽没有月亮,但这漫天的星光笼罩,也是另一番景色。
夜晚的沙漠是白色的,林溯给骆驼喂了些清水,然后准备架个火堆继续凑合一晚。
她到四处转悠了一圈儿,再次回来,手中多了一把干柴。
这两年多的养尊处优,倒是也没让她忘记在深山老林里头独自生活的本事。
掏出火折子,还未点火,头顶传来翅膀煽动的声音。
“咕咕咕”雪白的信鸽落在了骆驼头顶,歪着小脑袋,瞅着林溯。
林溯动作一顿,朝它伸出手臂。白鸽就像是收到了讯号一般,拍拍翅膀,飞到她的小臂上。
“这次回来的怎么这么快难道是寻到了”
“咕咕咕”
没人听得懂鸽子的语言。不过林溯倒像是心中有所感应一般,扬起一抹笑容,从包裹里掰了一小块儿干粮给它。
“辛苦了,回去慢慢吃,等此事结束,给你加餐。”林溯顺顺鸽子的毛,素手一扬,手臂上的鸽子与那一小块干粮便凭空消失。
做完这一切,林溯也收起了火折子。抬眸辨了辨白鸽咕咕飞来的方向,而后走到骆驼身旁,拍了拍它的脖子。
“伙计,待会儿再休息吧。我们换个地方。”说完,她便翻身骑上骆驼,朝东奔去。
与林溯相隔三里的东方,几个男人正围在篝火旁,风尘仆仆,面露疲态。
这几个男人正是楚留香与东方,还有楚留香的好友胡铁花和姬冰雁。
这几日他们瞧上去过的不怎么样。四个大男人,每一个面上都或多或少的糊着层细沙,嘴唇干裂。其中,胡铁花最惨。蓬头垢面的不说,下巴的胡子,也沾了不少沙子,与汗水混在一起,凝在上面。
他们已有两日滴水未进了。两日前,他们被一伙儿黑衣人突袭,毒标破了水袋,引路人见状不好,趁乱带着他的骆驼们跑走了。
虽然这么做有失道义,但总比没命好。
围着火堆,被火焰烤着的胡铁花觉着嘴巴更干了。他不禁抱怨起姬冰雁,“你说你找的是什么人现在好了,不仅没水喝,连代步的骆驼也没了。”
姬冰雁面无表情。这两天来,胡铁花已经不知道抱怨多少回了。
“你与其不停抱怨,倒不如少说两句。省点口水。”
“我”
“收声。”东方出言堵住胡铁花的叨叨,而后与楚留香对视一眼。
“听”
“铃铃铃”
百米外,清脆的铃铛声传来。仔细一辨,这声音十有八九是骆驼上的铜铃声。
胡铁花凝神去听,瞬间面露喜色。
“有人我去看看。”
胡铁花双眼贼亮,就像是沙漠里头看见猎物的狼,闹着绿光。
也不怪他这样,整整两日都没喝水了,是个人都会如此。
“等等。”楚留香拽住胡铁花,面色凝重。
“这个时候,大漠里的商队与行人大多都歇下了,怎么还会有人骑着骆驼行走”
楚留香听这铜铃声越来越近,不免起了疑心。不怪他疑心重,只是这几日的经历,不得不让他如此。
“这估计又是冲我们来的。你别妄动,留在此处,保存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