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可不是那样的人。
“回玄寂师叔祖,小僧不曾同虚柏师兄有过矛盾,绝无此事。”
语气坚定,因为他真的没做过。
玄寂听了,也没有别的表态,只是盯着虚竹看。
这种两人间的事,最是不好说,一方说有,一方说无,实在是无从判断。
不过既然此事是师兄玄慈亲耳所闻,那虚柏也承认了,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了。
这虚竹,看上去倒是颇为老实,只是骗不过老衲
。
他淡淡说道“虚柏已经自我认罪,接受了处罚。我知他惯来恃强凌弱,想必你是被他欺负惨了,因此才回嘴的,本没有什么大事,你便认了吧。”
若是寻常,虚竹也许就认了,但这件事他真的从未做过,甚至连想都不曾想过,如何肯认
一时激动他便嚷道“确是绝无此事,还请玄寂师叔祖查明真相”
玄寂眉头皱起,看来这小和尚不老实啊。
当下便不听他申辩,大声道“少林三代弟子虚竹,先是与同门不合,犯了恶口之戒;又企图蒙混师祖,犯了妄语之戒。两罪并罚,原应处脊仗二十,念在其只是初犯,脊仗十记。执法僧,用仗”
一旁的慧严手持“守戒棍”便上前来,一把将虚竹的僧衣掀开,露出后背。
远处一处土丘上,叶二娘见到这一幕,立时捂住了嘴巴。
因为她在虚竹的背后,看到当年她烙下的两排戒疤。
“这是我孩儿,没错的。”她喃喃对玄慈说道。
玄慈也看到了那戒疤,点了点头。
他目光如炬,自然看得出那是陈年疤痕,绝非新烙的。
既然叶二娘如此认定了,那虚竹必定就是他们的孩儿了。
他回头,向着徐阳深施一礼“多谢游施主,让老衲寻回了自己的骨血。”
徐阳摇摇手道“无妨。只是委屈了虚竹,要让他吃些苦头了。”
那边厢,虚竹犹自在不停申辩,即便是十记脊仗让他痛不欲生,但还是不肯认错。
他本就没错,为何要认错
玄寂阴沉着脸道“哼,此子居然如此冥顽不灵,既然如此,暂且拖他下去,等回了少林之后再另行处置”说罢拂袖离开。
敢于挑战戒律堂的威严,原本芝麻大的小事也变成大事了。
若是不严肃处置,今后谁还会尊重戒律堂发出的指令
慧严十仗打罢,倒是有些同情虚竹,趁玄寂转身离开的机会,悄悄道“你若是再吵,只怕吃了亏。日后有机会再行申辩,否则首座的面子只怕是下不来。”
他言语温和,虚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便闭了嘴。
只是心中不忿,事后必要找到虚柏师兄问个明白
想到此处,心念一松,强忍住的疼痛瞬时袭来,他整个人便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又过了三日,聪辩先生苏星河终于还是没能等到可以破解珍珑棋局的人,遗憾之余,宣布珍珑大会结束。
同时,向所有参与此次大会的武林人士,每人发了一枚信物。
凭借这枚信物,若是将来有为难之处,可以寻逍遥派门人解决。
同时苏星河还宣布,重新收纳“函谷八友”入山门。
这就意味着,未来一旦有事,这“函谷八友”都将会依照这些武林人士的请求,出手相助。
其中,最受欢迎的莫过于“阎王敌”薛慕华了。
毕竟武林人士行走江湖,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