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从沉迷中清醒过来,都连忙还礼,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眼中的热切毫不掩饰。
“隐雯姑娘,今晚不知是怎么安排的?”只见一位卖相不错的年轻男子越众而出,脸上一副欠抽样。
“哟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李大怂蛋?”一位面容阴柔的年轻男子,一脸的牛掰像。
“哼,一只吃软饭的耗子,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欠抽男愤然道。
接下来的场面就失控了,变成了欠抽男跟牛掰男的主场,两人互相对骂起来,连台上的隐雯姑娘都暂时黯然失色。
燕云城一脸愕然的看着在那骂街的两人,素质真差。
“哈哈。”蓝河颇具玩味的看着两人对骂,看的津津有味。
“这两奇葩谁啊?”燕云陈好奇道。
“还能有谁,可不就是我们的李大少和梅大少。”蓝河显然知道两人。
“那个欠抽男叫做李旦,是物华坊李东渚的孙子,这孙子真是个孙子,要我早就动手了。”蓝河看热闹不嫌事大。
“牛掰男叫梅英灏,是天宝楼梅娘的侄子,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有钱有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蓝河满脸厌恶道:“两人虽说都是膏粱纨袴,却尿不到一个壶里,只要碰面,准有好戏瞧。”
两人吐沫横飞,剑拔弩张,却连对方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看得燕云城直翻白眼。
“两位公子可否给隐雯一个薄面。”足有一刻钟,台上的隐雯姑娘讪讪劝道。
“哼!”
“呸!”
两人终于罢口,偃旗息鼓,而隐雯也在一众素纱女子的簇拥下又回到了阁楼之上,令众人一阵怅惘。
这时留下来的一位素纱女子开口道:“今晚以诗会友,以春为题,各位公子皆可作诗一首,最佳者当为隐雯姑娘入幕之宾。”
台下顿时变得嘈杂起来,每个人都跃跃欲试,热情高涨。
“我先来!”李旦如骄傲的大公鸡,挑衅的瞥了梅英灏一眼,“杨柳青青话离情,残花落尽见流莺。春风一夜入梦来,又逐春风阆风城。”
“丢人现眼,如此良辰美景,却做出一首离别伤情,什么玩意儿。”梅英灏直接打脸李旦。
“死耗子,你找死。”李旦怒火中烧,不过没有下步动作。
“好好伸长了耳朵听着,”梅英灏沉吟片刻道,“今月今夜天气新,阆风城中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哗众取宠。”李旦一脸嫌弃,不忘打击梅英灏。
接下来很多人开始念出自己的诗,连杨大掌柜都兴趣盎然的吟了一首,不过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蓝河颇有文采,不过听在燕云城耳中,怎么听都是数来宝的味道。
最后所有的人都做了一首,只剩下燕云城一人,可燕云城压根就没打算做什么入幕之宾,也就不想做什么诗。
“哈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跑来凑热闹,家伙什能行吗?”李旦看到燕云城后,哈哈大笑,满口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