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们不要让本殿失望”
出了后院往长街走去,
已经进入宵禁时辰,
偌大的永乐长街除了巡街的凉州兵卒在无一人。
“待我踏平永安。”
遥遥望着南地,
拳头紧紧握住。
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往大营而去。
宫门半启,
有一骑绝尘,
御书房外,
“禀陛下,白总兵求见”
“嗯”
“召见。”
书案中传出中年男子低沉的嗓音。
“陛下,臣白庆丰,有要事禀报”
“庆之,你往日素来沉稳为何如今行事如此慌张。”
刚刚入内白庆丰便跪倒在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高呼道,刚刚听巡街的本部兵卒禀报,便和衣而起往宫中赶来。
“又不是朝堂之上,私下犯得着这般规矩”
徐武放下手中奏折起身轻易扶起跪倒在地的白庆丰。
“往日陛下是侯爷,出了军中尚且可以兄弟相称。”
“可如今陛下是皇上,无论何时何地陛下都是皇上。”
“哎”
徐武长叹了一口气。
“陛下,君臣之礼不可废”
白庆丰很是认真的开口道,
规规矩矩的行礼完毕后这才起身。
“罢了”
“来人,赐座,上茶”
“说吧,白大臣有何事禀报”
徐武没好气道,坐到那个位置仅仅数日的时间,虽然屁股已经坐稳了哪个位置,可有些东西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得过来的,不过自己心里也清楚,当自己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很多东西必然会发生改变,只不过快慢而已罢了。
“陛下,殿下择将一事,您可知”
白庆丰目光灼灼的看向徐武。
“朕,自然知道。”
“闲儿此事又没有藏着掖着,何况儿子做什么事还有瞒着老子的道理”
“你说朕有何不知”
“那陛下还有心思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白庆丰眼神中颇有些幽怨。
“陛下,南征一事是国朝大事。”
“何况当初渔阳道一战若不是齐国国君”
说到最后白庆丰的声音低了许多,毕竟是涉及到仲南乔的事情很多细节不愿意再度提起。
“庆丰,你的心思朕是知道。”
“走,出去说,陪朕透透气。”
徐武迈步往御书房外走去,
“坐。”
徐武拍了拍身旁的台阶,也不在意一屁股坐了下来,身旁的老太监则是暗自隐去,四周守卫的凉州兵卒同样往远处退走。
“庆丰,从长平坡过后你便一直随在朕身侧,颍川郡又是数年,从一校尉至总兵在至镇北侯爷算起来二十余年了,说起朕的心思整个天下怕是没人比你更清楚。”
“朕这辈子还从来没有想过能坐上太和殿的那个位置,当初能够本以为坐上侯爷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可当初在御花园那一句玩笑话如今成了现实,朕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借着御书房传来的烛光白庆丰可以清晰的看清徐武脸上的表情,有三分自嘲,余下的七分是欣慰。
“可朕晓得,我家闲儿长大了,这月余他已经向朕证明了他的能力手腕,有些事情他自己有自己的考虑,即便朕并不认同,可朕也不愿意去插手,在侯府那一夜讲完他娘亲的事后,朕便已经定下了这番心思。”
“从上京回凉州一千八百里,他老子我像个打酱油的,回了凉州平门阀,北上伐蛮,一桩桩一件件,便是他老子最引以为豪的地方也被着这小子比下去了”
“后来出凉州入上京这一趟,你也晓得”
“按道理说做儿子优秀,当老子的应该喜不自胜才对,可这当儿子太妖孽了,当老子的他心里苦啊”
“当老子的他心里不得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