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之中,
天门之外,
“没意思,没意思。”
少年郎突兀的低头念叨一声。
“尔等凡人,实在猖狂至极”
那身高十丈有余身穿金甲圣衣的神灵猛然一步迈出,手中法器有万千光华亮起,身披金甲有日月星辰流转。
“打架”
少年郎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
如今自己是在幻境之中,自己的境界还在不断提升着,一品巅峰的大剑仙有多强,少年郎不晓得,可如今却可是试一试。
就像上辈子有句话说得好,
在梦中,即便是噩梦翻个身我也能做成春梦,
此刻在少年郎的脑海中眼前的场景也是如此,幻境和梦境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感官的真实程度不同罢了。
“在幻境之中我还能让你欺负了”
少年郎嗤笑出声。
手往前一伸,
惊蛰剑消失在身后,出现在手中,
右手紧握,
对着那金甲神灵猛然刺出,
眼中没有半分的敬畏之心,
剑如匹练,
一闪而逝,
跨过天门,
刹那间,
惊蛰剑已经刺入那金甲圣衣的神明胸腹之中,远远看去那人那剑如此的渺小,那金甲神灵如此伟岸。
那金甲神灵诧异的望着胸口的长剑,
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少年郎确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随手将惊蛰剑抽出,当剑抽出的那一刻,那金甲上出现了一个小孔,一个细微到了极致的孔。
当长剑彻底脱离金甲的瞬间,数之不尽的光华从小孔中涌出,光芒逸散在整片天地之间,那金甲神灵从错愕到惊恐直至最后的扭曲
可一切都无济于事,
“还打吗”
少年郎拍了拍轻冷的剑身看着周遭的神灵轻声问道,那金甲神灵如今已经化为点点光影消失在天地之间,几个呼吸后,便是那光影都重新被天地吸收,在无存在过的痕迹。
久久不见回答,
那画卷中一位位仙人默默旁观,
“飞升台上斩仙人,有趣,有趣”
少年郎大笑出声,
手往前伸出一壶茅柴酒仰头灌下。
天柱峰,
那无边无际的厚重阴云来得快去得也快,
清冷的月光如水洒下,
落到那身穿白色布衣的少年身上度上一层微光,飞升台四周的烛膏已经快要燃烧殆尽,火焰忽高忽低,空气中那奇异的曼陀罗花香已经趋近于无。
“要结束了吗”
少年郎一步迈出天门,
感受着四周变得飘忽起来的场景轻声道。
也是这一刻,
一品巅峰境界已经悄然跨越过了,少年郎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个境界,只觉得天门外的世界都在排斥着自己,那是种由内而生的感觉,似乎天地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江河湖海,山川百岳,都在排斥着自己。
而仙门后的世界则是传来一股吸引力,
少年郎此刻隐隐间觉得似乎仙门后的世界更加适合跨越一品的自己。
“这便是天人永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