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是一帮杀不死得妖孽啊”
有人绝望的仰天嘶吼着,
下一刻铁戟便贯穿他的身体,飞到半空,天旋地转,然后重重的落下,所有的意识都陷入黑暗之中。
“败了,”
“败了,”
“这仗还怎么打”
双手无力的垂下任凭手中得兵器掉落在地,最后方的兵卒已经放弃了抵抗,因为一切都是徒劳的。
在临死之前他们看到了怎样的一幕
全身包裹着甲胄的凉州重甲铁骑就已经足够让人绝望,可他们的身后,还有延绵不绝的轻骑,数之不尽,望之不绝,目之所及天地间皆是黑红的制式兵甲。
十万
二十万
还是三十万
又或者,
四十万
谁都不知道,谁也不愿意去细想,谁也不清楚这样一只庞大的骑军兵团是如何悄无声息的绕道自己身后,然后铺天盖地的涌来。
高台上的赵军主帅同样是如此,
因为从开始到如今他还是没有看到那只铁骑的尽头,他往日甚至都无法想象数十万铁骑一同冲锋是怎样的场景。
不过此刻他却见到了,
在这邺城外广袤无际的平原上,
那仿佛要冲刷掉天地间一切的钢铁洪流,
“监军何在”
赵军主帅紧咬着牙关道。
“末将在”
“立刻带人监察中军”
“退后半步者,斩”
“扰乱军心者,斩”
“临阵不击者,斩”
那赵军主将几乎是从牙齿缝隙中挤出一连串的森冷的命令。
“诺”
监军提着锐利长刀的监察队往前线而去。
眼下还有胜的可能吗
没有了,
可自己清楚的知道,这般情况下,若是阵行散了,自己这十余万人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如同猪崽一般被人肆意屠杀,只要阵营不散至少在战死之前还能给敌人造成一些麻烦。
“主帅有令”
“退后半步者,斩”
“扰乱军心者,斩”
“临阵不击者,斩”
监军高呼着,
麾下的兵卒提着刀对准了昔日的同袍,
“他娘的,别往回跑了”
“打是死”
“跑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