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灯红通明,里头有更大的机器,每一台机器前都围满了人。里头有一面很大的中奖墙,有六个跑堂的马不停蹄的波动六排二十六个英文字母,更换张贴新报上柜台的中奖者的名字与中奖金额,最上头那个六位数巨大金额始终没有动过,巨大彩|金金额为赌场吸引无数前来的赌徒。
淮真在门口驻足观看了一下,看跑堂忙碌的滚动彩|金张贴的牌子,数十分钟,这一夜致富的神奇机器前坐着的人已更迭了两轮。
这数十分钟里,也有人坐如钟。一个中年太太拎着手包,在一台巨大钓鱼机前不动如山的稳坐着,动辄上百美金,赌的面不改色。
观望完毕,她就着今早买热可可的几枚硬币,投了一枚到二十五分角子机里,打算试试自己还有没有新手运在。
等待香蕉苹果排列组合时,她又去看那中年太太,这回她终于赚了,她用手包都接不住,筹码哗啦啦往地上滚,听声响就觉得很值钱,是大筹码。
一旦诞生幸运儿,caso里总会骚动一场。人人仿佛备受鼓舞,试着往自己面前那台机器投更多的钱。可是没人意识一旦小概率事件发生了,短时间内发生第二次的概率几乎是零。
淮真面前那一台也是,角子投进去,立刻被老虎吃掉,无声无息。
背后有个熟悉的声音说,“看来今天你运气不佳。”
似乎在背后偷窥已久。
不及淮真转身,一顶帽子迎头罩下来,将她眼睛都挡住。
坐的高脚凳被转过去,连带淮真人也转过去。
一顶帽子遮挡,好像两人在一个窄窄屋檐下躲雨似的。西泽埋下头,凑近来亲了她一下,痒痒的,将淮真亲笑了。
她将鸭舌帽摘下来,看见帽檐上欲盖弥彰的印了三个字母:boy。
淮真又笑起来,将帽子戴回去,拉着他的手说,“六百万分之一的几率,要不要看看你运气怎么样?”
西泽问,“赌博比赛吗?”
她说是的。
他又问,“赌注是什么?”
淮真歪着头想了一下,说,“输几个筹码,脱几件衣服?”
西泽敲了她一下,“你真的很色。”
淮真说,“你勾|引的。”
他妥协,说ok,“但是首先,我们得先回旅店,看看房间什么样。”
她很高兴的点点头,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拉着他的手穿过caso的人群回到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