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听到流放五千里扯了扯嘴角,看样子司徒琛十分钟爱流放这一刑罚。
“反正都要收监了,还流放五千里?想折腾他也别搭上别人嘛……”
“流放的途中肯定是会有衙役交接嘛,要不然五千里往返的费用谁出嘛……”
其实收监十年就够了,流放五千里是司徒琛自己加的。被戳破以后司徒琛也不觉得他这是“滥用职权”,还辩解他这么判决他父皇也会支持他的。
流放的途中有衙役交接么?他怎么不记得上辈子有这么回事儿?难不成他是重点监视对象,为了防止他逃跑所以派固定的衙役一直看着他?
司徒琛见贾赦长久不说话赶忙询问是不是贾赦伤口又疼了。贾赦回过神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个借口,说等有空了他也琢磨着写个话本试试。
“好想法!等恩侯写好了,本王就是恩侯第一个读者。”
司徒琛对贾赦写话本的想法全力支持,只要不写些类似“白面王爷翘书生”这种容易让人往歪了想的话本就成。
贾赦对司徒琛随口起的那个恶俗的名字十分地唾弃。
他要写也是写一个纨绔整日游手好闲混迹脂粉堆里,最后一事无成的话本好不好。
蓝本他都找好了,就是他还没出生的大侄子贾宝玉!
想到贾宝玉,贾赦才发觉他好像已经好久都没关注在琼州当县令的贾政如何了,想必现在他那破县衙应该修缮得差不多了吧。也不知道贾政会不会因为贾母没有给他银子而心中偷偷埋怨……
“这就派个人去打听打听。恩侯先好好养伤,估计下一个村寨得路修好了也就能收到信儿了。”
司徒琛算是实力宠贾赦,说完真就派个人去打听琼州那边的情况。
军医熬制的药膏效果显著,不到三天的时间,贾赦后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只是痂皮脱落了以后留下的伤疤在四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显。
“啧,哪个男儿能没受过点儿伤,我就不信王爷身上一点疤都没落下,裤腿儿卷起来让我瞧瞧膝盖?”
男孩小时候大多顽皮,不是爱登高就是爱疯跑,膝盖被磕破是常有的事儿。不过司徒琛身为皇子,从小到大都是由一众宫人在身边护着,再加上司徒琛从小就十分自律,登高、疯跑这种事和司徒琛是不沾边儿的。
贾赦就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司徒琛还真将裤腿儿卷起来给他看膝盖。
“像我们兄弟当中谁要是不注意受了伤,身边的宫人轻则被送到慎刑司做苦役,重则就要被杖毙……”
司徒琛说他们兄弟小的时候或许会顽皮,但宫人们都会寸步不离地跟在他们身后。像他二哥小时候非要爬御花园里的树,身边的宫人就围在那棵树旁边,若是二皇子真有了闪失,那他们就是人肉垫子。哪怕被砸死也好过杖毙,起码不会连累家里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就更不会做出不符合皇子身份的事情,也就让受伤的几率更低了。
“就算受了伤,宫里也有消除疤痕的玉肌膏。”虽然这东西是给后宫嫔妃用的,但谁也不想在身子上留下丑陋的疤痕,都让母妃宫里的人去取然后他们悄悄地用。“嗯……对了,恩侯可有什么想交代给瑚儿与琏儿的,随我的信件一同送往京城。”
司徒琛打算派人去取些玉肌膏过来给贾赦,想起来他们出来这么久还没给京城写过平安信呢,于是话题一转问起贾赦有没有要交代给两个孩子的。贾赦手上有伤不方便,他来执笔代写。
贾赦想和两个孩子交代的还真不少,只是这信送到京城的时候就要过年了,觉得也么也得捎带些礼物回去比较好。
司徒琛也觉得确实捎些礼物回去比较好,问贾赦想捎回去什么,这就派人去采买。
“这里我觉得就赌石最刺激,干脆让送信的人顺路到昆明买几块赌石回去给两个孩子雕着玩,管它料子好坏雕刻得好不好看,都是拿来练手打发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