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的话说的有些过了,现在想想开始有些后悔。
司徒琛并非是个小心眼到家的人,他从他大哥那儿捡来一个太子之位,再过几个月又从他父皇手中提前得到皇位,就算他父皇不说什么,司徒琛也会对他的侄子们也照拂一二。
尤其是和司徒彻关系不错的大侄子,司徒琛打算等他登基以后,就让他大侄子继续坐两江总督的位子。
至于其他侄子,司徒琛觉得还是先多学习一些正经的东西,把自视清高的臭毛病改了再说。虽说不会有什么重要的职位,但起码日后不会让他们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这些你看着办就是了。”
皇帝只是想知道一个结果,知道自己大儿子的孩子们日后不会虚度一生就放心了。至于过程如何,这里面存在的变动实在是太多,皇帝也不能保证每个孩子都不长歪。他要是有那个本事,就不会生出两个大逆不道的家伙了。
“对了,云南的行宫你打算派谁去监督?朕觉得贾赦就很合适,你意下如何?”
贾赦和司徒琛在云南搭伙共事好几年,可以说是对云南那一带了如指掌。而且又是司徒琛的心腹之臣,做起事来司徒琛放心,贾赦也能伸展开拳脚做事。
皇帝心想只要司徒琛同意,他立马就下圣旨。
然而司徒琛想了一下就摇了摇头。
要说平时皇帝打算给贾赦安排差事,司徒琛肯定立马同意。毕竟差事可是政绩的来源,要没有差事可做,上哪儿去增加政绩?
但行宫那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完工的东西,眼瞅着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登基了,司徒琛不想让贾赦错过他人生中那么重要的时刻……
“贾赦的本事毋庸置疑,只是让贾赦去做监工,儿臣总觉得有些杀鸡用了宰牛刀。”司徒琛先说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随后赶忙去想其他角度的说法。
让堂堂户部尚书去做监工的活儿,还是监督给太上皇修建的行宫,皇帝也觉得是有些大材小用不太合适。
所以在司徒琛接着扯要把机会让给年轻人的时候,皇帝就没反对司徒琛的提议,将监工的差事交给了薛谦的儿子薛蟠。
不过即使有了司徒琛太子册封典礼的成功案例,皇帝也没对薛蟠完全放心,捋了捋胡子觉得再加进去一个贾琏或许能更好一些。
贾琏不但对云南了解,而且身份摆在哪里,应该不会有人敢动欺上瞒下的心思。
“父皇深思熟虑,儿臣佩服……”
司徒琛拍了一下皇帝的马屁,成功从他父皇身边脱身回到了东宫。
自从回来参加完自己父王的册封典礼,司徒彻就没再有什么差事,如今一门心思宅在东宫里抱着大胖儿子,教儿子认着贾赦当年绘画编撰的《启蒙图册》。
“皇祖父叫父王是有什么事儿么?”司徒彻放下司徒策问道。
如今他身在宫里,也不敢像在宫外王府里那样派人时常去打听消息,唯一能获取准确消息的来源就是从他父王的口中。
司徒琛基本什么事儿都不瞒着司徒彻,在坐下去以后便和儿子说起了今天的几件事情。
“怪不得刚才内务府的人火急火燎地过来更换摆件和字画,儿子还以为是他们突然开窍了呢,原来是被贾叔指点过。”
都不是什么大事儿,父子俩也就像闲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