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程气得直瞪她:“怎么没有喜事?去年儿子考上了j大不是喜事吗!”
吴英华白了他一眼:“老顽固。”
俞程:“……”
毫无家庭地位的俞程眼睁睁看着季让从吴英华手里接过户口本,拉着戚映出门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问吴英华:“那小子今年多大了?”
吴英华:“……应该有22了吧?”
俞程突然开心了。
对此毫不知情的季让已经带着他的小宝贝兴高采烈地来到了民政局。
大概是很少见到这么小就来结婚的女孩子,工作人员拿着她的身份证看了看,随口说了句:“才二十岁啊?”
季让今天专门穿了白衬衣剪了头发,收拾得利索干净,听工作人员这么一说,顿时冷着脸问:“怎么?二十岁不能结婚?”
他一板着脸就显得凶。
工作人员不敢再多话:“能,你的证件出示一下。”
季让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
工作人员一看,愣了一下,脸上顿时涌上幸灾乐祸的笑:“小伙子,你年龄不够啊,才二十一。我国男性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岁哦。”
季让:“???”
你妈的,为什么???
戚映也没关注过这方面,惊讶了一下:“啊,是吗?那不好意思呀。”
她收回自己和季让的证件,拉着他往外走。
高高兴兴地进来,黑着脸出去,季让气得肝疼,走到门口的时候居然开始耍赖:“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结婚!”
戚映快被这个人笑死了:“可是法律规定不可以呀。”
季让:“哪里来的破规定老子怎么没听说过!”
他真的要气疯了,饭都吃不下。
戚映哄着他吃了几口,离开饭店的时候,打车去鹤溪山。季让还独自生闷气,听到她跟司机报地址,忍不住问:“去那做什么?”
她轻轻笑了下:“去了你就知道啦。”
到了鹤溪山下,她拉着他开始爬山。
上一次他们爬鹤溪山还是高二秋游的时候,季让记得那时候他们爬到了山顶,去了鹤溪庙,还遇到了一个奇奇怪怪说疯话的和尚。
好多年没来,鹤溪山的绿化做得更好,山头郁郁葱葱,云雾缭绕,古刹幽深。
鹤溪庙还是那个模样,安静地矗立在深山中。莲花池里多了几只小白鹤,门前有个僧人在扫地,仔细去看时,却不是那位高僧了。
季让把背上的小姑娘放下来,陪着她逗了逗鹤,然后被她拉着进了大殿。
殿前的香炉静静燃烧,空气里都是令人心情沉静的檀香味。
戚映在金身佛像前跪下来。
季让以前就不信这些,更别说现在还是预备警役,笔直站在那,端的是一身正气。戚映扯了下他衣角,水灵灵的眼睛乖乖望着他。
季让:“……”
他在她旁边的蒲团跪下来。
小姑娘甜甜笑了下,双手合一,目光虔诚,然后一字一句轻声道:“佛祖在上,天地为鉴,日月以证,我,戚映,愿与季让结为夫妻,生生世世,永不背离。”
她转过头来,眼睛弯弯的,软声说:“该你啦。”
身边的少年一动不动盯着她看,后背挺得笔直。
半晌,他低声说:“我,季让,愿与戚映结为夫妻,生生世世,非她不娶。”
小姑娘笑着把手放到他掌心:“现在我们就正式结婚啦,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