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气哼哼的说“动手啊,看我干什么你们俩谁死了我都高兴。最好能同归于尽”
窦漪房皱眉“阿娇,别这么说。”
陈阿娇不想听话,也不想让她伤心,小声嘀咕“他答应的我的,都没做到。”他答应我不宠幸别的女人,只喜欢我一个。他还答应要立我的儿子做太子,要和我白头偕老。
刘据挡在母亲身前,盯着刘彻。
失落的拱了拱手“人死如灯灭,太子刘据早就身化飞灰,连一个子嗣都没留下。陛下善自珍重。”
刘彻徒劳的上前两步,想对他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说什么呢,说你的儿子孙子都被朕杀了说你和你娘都没按照礼制下葬过去盼着见到儿子的魂魄,真见到了,他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对卫子夫还能理直气壮的说些什么,对据儿只剩悔不当初。
刘据转过头来,推着母亲的后背,不让她回头“都尉,我们能否离开”
韩都尉道“好”一左一右抓住两名皇后,裹挟着自己的部属们消失了。
陈阿娇送到打算投胎的序列中,排队等着判官来裁定她应该投胎去当什么。
人分三六九等,鸟兽昆虫也分三六九等,上等的飞禽是宫中的白鹤孔雀,下等的飞禽是鸬鹚比鸡鸭还惨。上等的兽是白象白牛,下等的自然是穷乡僻壤的小动物。上等的昆虫长在库房里,下等的昆虫长在枯木中,随时会被人劈开木柴掏出来烤烤吃了。
刘据用自己唯一的名额留下了母亲,卫子夫坐在虽然比椒房殿窄小、空寂但更加令人安心屋子里,有些迷茫。接下来要怎么过日子呢
附近的妇女结伴过来串门“你就是刘校尉的母亲吗”
“真是个美人儿呐”
桃瑶也很高兴“听说你在帝镇里住了些日子,见到扶苏了吗他还好吗我有半年没见到他啦。”
卫子夫十分诧异“您是始皇帝的姬妾”
“哎呀别说别说,外子不爱听这个话。”桃瑶笑嘻嘻的一拍手,她的脸胖乎乎的很漂亮,笑起来又甜又温柔“过去是,现在改嫁啦”
刘彻气的把剑随手一扔,气势如虹的质问祖先们“我大汉天子,竟如此颜面扫地,受制于人吗”
刘恒平静的点点头“对啊。”
刘启叹了口气。要不然呐
扶苏没忍住笑了起来,把剑捡起来,可惜剑鞘被卫子夫带走了。拿回去递给吕雉“夫人,换一把剑还是我再做一把剑鞘”
吕雉看他也穿着自己做的衣服,柔和微笑“辛苦你。”这把剑用着很方便。
刘彻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们。
被瞪的几人也不恼,嬴政搂着吕雉的肩膀,悠闲的摸了摸小胡子“你瞧,刚死的人就是气盛,再过些年,哪还有心气躁动不安。”
吕雉“哈。政哥说的是,我现在也不如刚死那会,那么暴躁啦。阿盈,是不是”
刘盈脸上微微红了红“时移世易,很多事都变了,想的时间久一点,什么事都能想明白。”
扶苏也笑“刘邦的挑拨离间太肤浅了,卫子夫虽是个本分女子,哪比得上夫人您天纵英才。”
在周朝,夫人指诸侯国君之妻、天子的妃子。因为始皇帝没有正式迎娶吕雉,既不好称为母后,也不好称为高后、太后,那样叫着可不亲。
吕雉点点头,微微叹息“她和她儿子倒是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