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不想给你添堵。”如果出不去这镇子,只能孤孤单单的看着他们有祭祀,就连我在那时候也有,只有你和扶苏每隔几年有一点,还得是皇帝想起来派人去祭祀秦始皇和长公子,虽是善意、给他自己也留后路,但无异于赏赐。每次我都悄悄带着儿子们把东西藏起来。
现在好了,镇长的位置和你隐匿不告诉他们的工作比这些数量庞大而油腻的祭品更好,前些年你过年是不在家。
嬴政当然明白她未言之意:“这真是好笑。人说桀纣有酒池肉林,也比不过眼前的肉山。”
刘邦的棺椁已经被大大小小、色泽各异的祭品淹没了,还堆出一个小山包。
虽然这些东西掉在地上也不会沾土,放多少年也不会坏,糖饼和被两只熏鸡夹在一起,也不会互相沾染味道,可是这浓郁混杂的味道几乎要把他熏晕了,可又不敢出去,出去会被砸在身上。
吕雉冷笑:“要是离远一点,这像不像封土”
封土,就是有爵位的人的坟包。
“像,像极了。呵呵呵”
两人又看了一会,刘邦的五亩地几乎完全变成了封土,这倒是和身份有些相衬。
“每年都有这些东西,他们要如何处理都吃了”
吕雉扬了扬头:“酒留下喝,每家不论祭多少牲,酒最多不过三杯。肉都扔进河里,顺水漂流,有时候还会堵塞河道。”
刘盈幽幽的说:“瞧瞧刘秀的房子,高祖应该有样学样,拿牛羊做地基,堆鸡鸭鹅为墙壁,挂鱼如竹帘。”
三个人都笑的不行,看看刘秀那金光灿烂的房子,如果刘邦这么做,那也是油汪汪香喷喷的一座房子呢。
“阿盈,你越来越淘气了。”
吕雉平时不爱笑,现在笑的停不下来:“好好好,你快把这好主意告诉他去哈哈哈哈”
她先脑补了这金黄酥脆的房子,又脑补到房子改好之后,刘邦踩了满脚的油,脚下一滑,叽里咕噜滚下来,摔的满地都是人渣,真是好笑的要命。不由得抱住儿子摸摸头。
嬴政:“有这么好笑”
吕雉笑盈盈的把自己的幻想说了一遍,始皇笑的坐在房顶上。
众人自顾不暇,没看到这一家四口笑的站不稳。
愉快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他们没兴趣看一群孝子贤孙挖开酒肉山,把被埋在下面的祖宗救出来,这不好玩,掩埋的过程才好玩。
两人非常严肃的准备东西,准备去战国镇看一看秦朝的列祖列宗。
气氛变得凝重而压抑,嬴政很紧张,开始在心里盘算祖宗们会问的问题‘秦国怎么灭了’‘你傻啊你立胡亥’‘你特么动脑子了么’‘胡亥那傻子是你立的’‘没有比胡亥更好的’‘当年蒙毅要杀赵高,为什么赦免他,咸鱼把你脑子塞了’。
有心把自己对未来的计划都说了,又怕走漏机密。倘若一点都不说,又显得自己太过无能。
吕雉倒不是很紧张,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祖先坚决反对……秦始皇也不会听他们的,我怕什么。我虽然是二婚,但战国时期还在乎这个到了汉朝,薄氏、王氏也是二婚。默默的对镜梳妆打扮,要走很远的路,头发梳的紧实一点,簪钗要精致华丽又不累赘。
嬴政默默的坐在她身边,挤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又看桌子上铺开的、数百件首饰。咦,朕的发簪呢
结婚第三天,发现妻子的首饰铺满了原本干净整洁的、放梳篦和簪子的镜台。
扶苏紧张的站在门口:“父亲,母亲,这次去带佩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