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笑的眯起眼睛,为什么说‘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呢,正因为只有不知道才能小心谨慎,生怕触犯法律,如果法律在审判时临时出现漏洞,还可以再临时填补,不至于丢人。如郑国那个傻了吧唧的子产铸刑鼎,还有现在傻了吧唧的扶苏刻石碑,把法律公布出来,任人钻研,发现其中的漏洞,规避其中的罪责。
这俩小子如果不刻上具体的惩罚,自己不好下手,怕他们拿着墨迹未干的法律说我犯法,既然刻上了,呵呵,呵呵呵。
刘盈反应更快:“话虽如此,可是每个朝代只有五个,竹符已经用光了。你且等着吧。”怎么办!我们刻碑的时候压根没想到这件事!我根本没想你。
刘邦看都没看他一眼,这个答案简直蠢的可笑,缓兵之计有屁用啊。
扶苏沉吟了半天,咦,真的没有办法不掀翻自己的法律,就把他扣留在帝镇中。阿盈的缓兵之计不是办法,想当年……以刘邦的厚脸皮他能直接赖在咱们这儿等一个月。虽然早就知道他不会安分,一定要想方设法让他自己从得自幼,可是我思来想去,想出来一大堆办法,唯独没想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居然是我自己写的法律坑了自己。不动声色的说:“汉高祖啊,你过一个月再来。”
刘邦笑嘻嘻的问:“一个月之后不会再有什么事儿,又不能给我吧”
扶苏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遍,不能为了扣下他毁掉我的全部计划,秦朝人少,要暗暗的积蓄势力。况且人无信不立,我若成了反复无常的人……他还不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过一个月再来,必有你的竹符。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虽然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不必如此。”
刘盈阴沉着脸,坐在旁边用力捏着一块玉璧,他气得要命,偏偏找不出什么合理可靠的办法。真
不希望高祖过得快活,以他的性格,出去看到赌博刷钱的地方,那就是如鱼得水,快活的不得了。
刘邦反倒有点迟疑,他准备了好多后续的攻击,还没用出来,扶苏这么答应的这么快难道他真的羸弱可欺么别他妈逗了,准是在憋坏主意,还没憋出来。
他爽快的点头:“好,贤婿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婿,告辞!”
刘盈气急败坏的一拍桌子,几乎站起来了:“你什么时候看上他了”一直以来我柔弱的靠在扶苏身上,都会把你气的直蹦跶!你现在为什么不生气!你凭什么不生气!我还没气够呢!
“别胡说八道,你爹不喜欢比自己壮的男人。”刘邦瞥了他一眼,难得的给了点老父亲的帮助:“人间用香油或猪油。”
说罢,不看刘盈突然涨红的脸,扬长而去。
刘盈噌的一下站起来,冲着他背影嚷嚷:“我知道!不用你教!”
扶苏迷茫的问:“什么意思”
刘盈的眼珠乱转,在屋里看了一圈:“……给木枕磨毛刺用的东西。”
“嗯阿盈,别骗我。”
刘盈万分真诚的看着他:“你对龙阳之好感兴趣吗不感兴趣就别问。”
扶苏立刻明白了大概方向,不想知道具体细节:“去把刘恒刘启刘彻叫过来。”
刘盈没有动身,回身掩上门:“你要让他出去如果他去干扰我娘怎么办”
“商鞅徙木立信,如果我们自己立的法律,在汉朝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开始肆意废弃,那法碑亭就该拆了。陛下和夫人那里,我去说。”扶苏顿了顿,他知道正对面的邻居非常不安分,绝不会听天由命,努力找点好处出来:“夫人正缺一个靶子。种在院子里的小树妖每年吞咱们父亲小半年的俸禄,却不见有什么功用。”
刘盈问:“那找他们干什么二桃杀三士么”打算把他们仨叫过来,告诉他们高祖要夺走他们的一个名额,好叫他们去治他借刀杀人不能啊,毕竟是一脉相承的祖孙,他们哪能为了一块每个月都倒手的竹符互相残杀。
扶苏站起身,开始收拾屋子:“不是,唔不全是,我也不确定。是祭肉的事。。”把被刘邦推歪的桌子摆正,被他坐歪的垫子也摆正,又把地上的香炉移回原位。刚刚刘邦自己拿了一个杯子,斟了一杯水喝,他出屋去把半杯残茶泼在地上,去洗了洗杯子。顺手把种在一起的草莓和覆盆子浇了一瓢水,看叶子有点发蔫。
拿着洗干净的杯子回来时,三个人都到全了。
“突然出了什么事我刚要去找人问窦宪是不是霍去病转世投胎。”
扶苏直接告诉他:“投胎几次之后容貌更改,就无法追踪了,阴律上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