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难道你不?”
萧衍骄傲的说:“我断绝酒肉四十多年,与天下高僧辩经,令他们永断酒肉。”原先僧尼和佛教徒还能吃三净肉(没在我眼前杀、不是为我杀、不是我杀)的小动物,现在彻底永断酒肉,并以吃素为风尚。
梁武帝对此万分骄傲,认为这真是一桩大功德事,即便是来到帝镇,看到混战又妥协的局面,还是情不自禁的劝说他人:“不要打不要打,跟我一起修行吧。”
他是真做到了自己顶下的标准,对满桌的酒肉不沾分毫,捧着粗麦粥,就着一点青菜,吃的心甘情愿。别的皇帝本来想研究一下他先智后愚的原因,几天时间就确定了,这是真的出家了,蠢不可及。
其他时间读经拜佛,高声诵念佛号,他善于诗文,以前写了梁皇宝忏,现在又对地府的情况有感而生,又写了一篇超长的忏悔文,每天左手敲磬右手敲木鱼,每天天没亮就起来做法事,很有佛门威仪。
就是左邻右舍苦不堪言。
这家伙虽然被饿死了,却不改虔诚,继续笃信。
赢秦全家距离较远,关上窗子声音微不可查,还好一点。
三国和晋朝的宅地距离很近,开始以各自的方法对抗这种噪音——对方关着门念经不好打上门去叫他闭嘴。
只好各显其能,每天清晨也不安稳睡觉了,纷纷闻鸡起舞。有人仰头学驴叫,有人练剑,也有人拿着竹竿当□□,互相噼里啪啦的互嗑。
萧衍从未试过在噪音中念经,刚一动怒,转念想到是自己修行不佳,怎么能生气呢。不动声色的继续念经。
晋朝夹在中间只觉得双重崩溃。
皇帝本来就是一种从未体会过噪音的群体,在皇宫里只有他们才能制造噪音。
现在左边高声唱诵忏悔文,中气十足,声若洪钟,还有搬走。右边……要不是司马家经常被人集火,他们早就发作了。
司马曜等到萧衍念到自己喜欢听的经文时,会过去欣赏一会佛乐。梁武帝本是能文能武,书法绘画音律对弈全都精通,改了爱好之后演奏的法乐和唱的曲调也格外的清澈嘹亮,很有异域风情。
汉朝那边本来不是很吵,却被这边喔喔喔的高声大叫,竹竿互击的噼啪声吵得不行。练剑没有太大声音,剑不是用来互砍的。
也纷纷鼓噪起来,随便搬一个鼓出来,赵飞燕在鼓上翩翩起舞,足下踢踏作响,千姿百态,大一早就看美人跳舞,围观群众也很有兴趣高喊叫好。
就是要用靡靡之音来击败他们。
司马曜和苻坚等人立刻跑了回来,看美人歌舞,只有萧衍不为所动。
嬴政被吵醒了,问吕雉:“什么声音如此嘈杂?”
吕雉拢了拢单衣,衣服也没整理,五尺长发蜿蜒委地。坐在窗边往外瞧着,不悦的冷哼:“一些该死的人。”
嬴政微微一笑,原来是那些不安分的人:“是什么缘由”
扶苏已经出去打听了一圈,在屏风外答道:“父亲,此事缘起萧衍高声诵经。”
等到日上三竿时,始皇打算摆平这件事,不能让他们每天都闹闹腾腾。他问:“萧衍,你若不想死,以后低声诵经,不要干扰邻舍。”
刘邦本来也想这么说,可是祖龙这么说,他偏不:“我看大声读经没什么不好的,咱们都早起一点。以前总说没有公鸡,没人报时,日子过的昏昏沉沉,很没活力,我看今日不同,今日小家伙们都炸窝了。”
贫穷过的皇帝都知道炸窝不是什么好话,和前面没公鸡正好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