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夏宏彦。”
秦舒含眉头紧皱,“可他手中此时一无实权,二无人脉靠山,且生母身份更是低微。”
“连大哥你都看不起三皇子,可见大皇子和二皇子就更不会将其放在眼中,他们斗的激烈,可若是两败俱伤呢。”
秦舒含怔愣的看向秦舒曼,半响道,“舒曼,这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秦舒曼微垂着头,“为何不是呢,哥哥。”
“舒曼虽熟读诗书,可其它杂书却也看得,近来你更是时常告知我朝堂之事,舒曼还不至于傻到连这种情况都看不出来。”
“况且”秦舒曼咬着唇道,“那日晚宴后,你告诉我爹爹是皇上的人,也曾参与过”
“噤声。”秦舒含脸色严厉,“这话憋在心里,舒曼。”
“我知道。”秦舒曼惨笑一声,“怪不得你们不让我随如信离开,却原来秦家的手上也沾满”
后面的话,秦舒曼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妹妹难受的模样,秦舒含心中也不好受,“那时我们都还小,我当时也并不知道爹爹所做的事情,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你离开家里,后来便更加不想你和洛如信来往。”
秦舒曼擦拭下眼泪,“舒曼现在已经不抱有幻想,只求大哥和爹爹能够平平安安的。”
秦舒含柔声道,“会的。”
却不见秦舒曼加深的眸色沉沉。
待秦舒含离开后,秦舒曼也不让任何下人进来,她漫步来到床边,将藏在暗格里的一个瓷瓶拿出,坐在床上神色变幻。
品花楼大火事情平息后,她却是要到洛府拜谢救命恩人的,可笑的是,这救命恩人同时也是索命魔鬼。
秦舒曼体验到毒药发作时的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真的不想再来一遍,洛时衣在她心里的印象变了,她根本不是个普通村妇,而是一个心思缜密且颇具手段的女子。
瓷瓶内便是解药,三天内服用一颗,毒药便不会发作。
想起那日洛时衣神情冷淡的瞧着她痛苦的模样,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与寻常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极端,秦舒曼抚着胸口,竟隐隐约约对洛时衣惧怕起来,她喃喃道,“如信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枕边人其实还有另外一面”
“这便是你要我寻找的葛丝。”洛如信将一团粗糙却纯白的丝线放在洛时衣面前。
洛时衣神情惊喜,“竟真的找到了,只有这么点吗”
“还有很多,已经被暂时放到库房里。”洛如信疑惑,“时衣寻找这个要做什么葛丝虽可做成衣物,但却粗糙至极,即使被做成外衣,穿起来也格外的不适。”
“是要做成衣服,但却不是如信想的那种。”洛时衣一边检查葛丝,一边说,“小时候遇见的老道曾教会我很多东西,葛丝成衣便是一种,他发明出一种特殊的药水,只要将葛丝浸泡其中,做出来的衣服便柔软且坚韧,寻常刀枪也可抵挡一下,必要时可以保命。”
洛时衣笑着抬头,“我不能时常跟在如信身边,你的安危对我来说很重要。”
洛如信面上的笑意加大,低下头亲吻妻子脸颊,唇边,叹道,“那为夫便先谢谢时衣了。”
洛时衣仰头蹭了蹭他的鼻尖,轻声道,“若你担忧夏弘炎,便给他也做一件吧。”
小叭心里感叹,“宿主好贤惠呦,男主都快被感动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