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蒋氏这话在方大郎听来就像是在交代后事。
方大郎毫无预兆地就哭了。
方蒋氏一脸莫名,“你哭啥”
“娘,你别丢下儿子,没了娘,儿子该怎么办”方大郎抱着方蒋氏的腿哭的惨烈。
一直以来家里都是方蒋氏做主,他只需照着方蒋氏说的做就行,就连周小花都只是一天到晚围着他跟两个孩子转,其他是什么都帮不上他的。
方大郎不敢想象没有方蒋氏的日子他该怎么过。
方蒋氏被惊的一哆嗦,“你都是两个孩子爹了,还指望我呢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紧回去吧,我就不用你操心了。”
抱紧方蒋氏的腿,方大郎死活不走。
“大哥,娘若是要恢复,还需要很多银子,你抱着娘哭是哭不来的。”方铮一语击中要害。
方大郎哭声一顿,他握着拳头,说“那我现在就回去,娘你放心,我会多赚些银子的。”
这大郎莫不是傻了吧
方蒋氏询问地看向方铮。
“方大郎已经等不及要走了,他起身,朝方铮说“三郎,这县城医馆好,就让娘先在这里住下,等娘好些了,我再将娘接回去。”
“娘,那儿子就走了,你好好保重。”
心里疑惑又多了,方蒋氏却也没开口问,她担心再惹方大郎哭一通。
总算送走了人,冯轻提着的那口气总算是吐出来。
她仰头看方铮,“相公,大哥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一惊一乍的。”
“变故使人成长。”方铮只能这么说。
这个说法冯轻赞同,她一直没机会问方铮,有关方老头的事,“那你今日去那边,结果如何”
“有人利用了他,想阻止我明年的乡试。”方铮没隐瞒冯轻,不过他也不会让冯轻担心,“强子哥留在小溪村,他暂时死不了。”
“相公,你知道是谁”这结果出乎冯轻的预料,她本以为方老头是受不了一直卧床不能动,这才有了寻死的心,她心再次吊起来,担忧地问“对方一次不成,会不会对相公你不利”
若不想方铮参加科考,最直接的应当就是直接对方铮下手了。
她捂着胸口,“相公,要不这样,你让强子哥过来县城吧,你一个人进进出出的,我不放心。”
“娘子多虑了,能想出让我推迟三年科考这主意的,不是个聪明人,这事很快就能解决。”方铮却不太在意。
他虽四肢不勤,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有些时候,脑子真的是很好用的。
“娘子,这事莫要跟娘说,你信为夫,不出三日,这事就能解决。”快要到家门口了,方铮将冯轻带到自己面前,他将手搁在冯轻的脖颈一侧,细细摸索,眷恋不已,“为夫说过的话不会食言。”
“好,我信相公。”冯轻有些沮丧,“我也不能帮相公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