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和文字的改变是一件长期而艰巨的任务。我们要加大华语的推广力度,同文同音同一文明下,可能需要一两代人的改变,一些社会问题才能不再是严重问题了。”赵易前边说的是东联国国内,后边继续说世界语,“同样的,在西方文明主流下,指望世界语短时间内大受欢迎是不可能的。我们要意识到这个任务的长期性,或许三五十年都不一定有效果。但毕竟有了个可以一试的办法,只要我们不断去改变,先用一百年时间来文化积累,总能动摇西方话语权的强势基础。”
……
世界语还没有影子,先锋军的华语推广却早已影响深远。
“现在东联国的各个学校都在推广华语,我们的孩子不学华语都找不到好的工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必须要采取措施,推翻万恶的先锋军。”大叻郊外一座葡萄种植园内的一间木屋里,一个身穿奶白色西装的三十多岁男子正在大声疾呼,手臂不断挥舞着。
三米长的长条木桌旁还安静地座着八个人,听着奶白西装男的话,谁也没吱声。
康志生坐在其中,也只是默不作声地只管低头记录,并不插言。
在牵扯到华人的一些问题时总有些尴尬,有些问题还是尽量少说为妙。
过了半响,坐在长桌首端的苏俄顾问诺维科夫扣起中指,敲了敲桌面,不耐烦地问道:“萨尔曼同志怎么还没到?”
“我们正在联系,有人已经看到他进了大叻。”负责组织会场的阮道嫡忙应声道。
诺维科夫中指点了点桌面,沉思片刻后才皱起眉头道:“他不会被先锋军盯上了?”
“应该不会?就算他身份暴露,也应该问题不大。”阮道嫡狐疑道。
在先锋军的地盘上,是允许其他思想行走在阳光下的。他们组织的人被抓的,都是因为其他原因,比如抗法和非法的一些行为。不少人的身份早就暴露,却并没有引来先锋军的抓捕。据说下一步先锋军在解除军管后,还会实现建国时的诺言,建立多党的政治协商制度,也允许他们组织占有一席之地。
萨尔曼是来自恒河东岸的代表,就算他身份暴露,也不会被限制,迟到或许有其他原因。
“哼,要抓人,理由有很多。没有理由,他们也能编造出理由。只要有威胁的,他们就可以把人抓走,遣送去国外。”奶白西装冷哼道。
阮道嫡不吱声了。
对方是组织上的强硬派,所谓的有威胁,就是他们一直提倡的武力对付先锋军,确实被先锋军抓走遣送走了很多,连奶白西装也是遣返走了,又偷偷从菲律宾溜回来的。但他一直从事理论和文化事务,可能身份早已暴露,却并没有先锋军的登门拜访。在国际大环境越来越冰冷的当下,先锋军的这种默许已经算是很和善了。
“邦邦,邦邦邦”连续两声两长三短的敲门声,让屋内警觉的人放松了下来。
屋外还有三人在警戒,按理说不会有特殊情况,但众人都是在其他地方经受了各种考验,并不会因此而放松警惕。
推门进来的是自己人,只是他带来的消息很糟糕:“萨尔曼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