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们三人家中遭人陷害,唯有得到公主府的庇护才能不被拖累,且朕不愿良臣没入奴籍,无奈之下只能将他们纳了,可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逾矩之事,如今旧案重查,也算还了他们清白。”季听坐在皇座上,看着台下空缺的位置。
这些话她早就想告诉他的,没想到今日好不容易说出来了,他却不在。
牧与之三人的身世,她前几年也算了解了,无非就是朝中做事得罪了人,被罚入奴籍,她想救他们,便只能用花心这个借口去求皇帝,就跟当初救申屠川一样。
台下大臣面面相觑,最终齐齐跪倒“皇上宅心仁厚,乃是天启之福。”
季听嘴角抽了抽,觉得他们拍马屁的方式还真是清新脱俗,让她剩下一大段话都不必说、轻而易举的就洗白了。
她轻轻呼了口气,笃定此事不等下朝申屠川便会知道,等到今晚去见他时,他说不定一高兴,直接就不生气了。
于是晚上季听抱着满怀期待,高高兴兴的去了丞相府。
“皇上申屠大人他还在病中,恐怕不宜见客。”守门的小厮这段时日受的惊吓太多,此刻已经有些波澜不惊了。
季听愣了一下,当即皱眉看向刘公公“朕早朝一事,你不曾告诉他”
“奴、奴才没有奴才怎么敢嚼这种舌根子。”刘公公急忙否认。
季听却连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这人曾经被申屠川救了,心里便只忠心申屠川一人,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会不说。
也就是说申屠川即便知道此事,也不肯见她
季听深吸一口气,直接气笑了“既然如此,那朕改日再来。”说罢便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
刘公公急忙跟了过去,只见季听一出大门,便朝马车相反的方向走,他以为是走错了,急忙要喊她。季听朝他嘘了一声,招呼马车跟上。
刘公公一脸莫名其妙的跟了过去,就见她绕着丞相府一圈,最后找了一堵矮墙,叫车夫将马车牵到了矮墙下。
“皇上您这是要您小心啊”刘公公话没说完,就看到季听爬上马车要往院子里翻,急忙叮嘱她。
季听摆了摆手,手脚麻利的爬上墙头,这才趴在上面对刘公公道“你们回宫吧。”
“现在奴才还是等您出来吧,或者奴才跟您一起进去也行。”刘公公一脸担心。
季听摆摆手“不用,回去吧,你们不回去,申屠川还是要赶我走。”
“”合着是想把后路断了。
刘公公无奈之下,只好跟车夫一起离开了。季听目送他们远去,这才翻着墙倒了进去,结果同样的一堵墙,外面看起来是矮的,内侧却未必了,至少她摔在地上崴了脚时,就有了相当深刻的体会。
“嘶”
左脚发出剧烈的疼痛,季听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后背也跟着出了一层冷汗。饶是这么惨了,她还是忍住没有叫出来,生怕被丞相府的守卫听到,还没见着申屠川就被抓起来。
等缓过来点时,季听便拖着她的伤脚,一瘸一拐的朝院中走。这里她只去过正厅,所以不太清楚申屠川住在哪里,只能凭借之前的经验,找一找主院的位置。
这么一找便是半天,左脚起初还是疼的,最后直接麻木了,除了有些使不上劲,其他的倒都还好。季听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总算在一个相对比较大的院子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