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愿。”霓凰一怔,而后莞尔,“只是你知晓会有人前来相救又或者,你知道,靖王会来”
“我不知道啊,只是,耳聪那么几分。”
“你本不知靖王会来”霓凰有些疑惑,“那你也不知皇后会来咯”
“宴后是皇后娘娘来请的我俩,谁知谋算是在越贵妃手上,或许有人以为我们会放松警惕逃不过算计,谋划了靖王来支援吧。靖王那莽汉,一根直肠子,疾恶如仇得要紧,必不会置郡主于不顾。而以那人的谋划,相信后事也不用我去操心了,我不知皇后会来,但我知道,总有人会来,而只要有人来,这越贵妃今日,便难逃过去。”
“你是说苏先生”霓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林子兮不置可否,只转身看向偏殿的门,“郡主,这后边的戏码,郡主可愿登台”
“你与他倒是默契。”霓凰起身走了几步,看到门口,忽而转过身看她,“若是他放心你,今日靖王没来呢”
林子兮眨眨眼,“那我就只能趁着哪一日夜黑风高,偷偷地套麻袋教训教训人了。”
霓凰脸上忽然变得灿烂,又不知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沉痛,两步跨出殿门,只风中似乎传来两个字“很好”
事实上,也确如林子兮所言,梅长苏倘若出手,便不会只将事情考虑一半,他甚至考虑到了靖王如今不适合冒头出现在太子他们面前,算计了誉王来吸引太子方的注意力。
等林子兮走出皇宫的时候,宫中已没有了越贵妃。
梁帝还是偏心着太子和誉王,或者说,霓凰的清白在他看来远比不上他所谓的朝局平衡,纵然得知的越氏的险恶用心,梁帝也只是把越贵妃降位为嫔。最后反倒急着揭过此事,大赏了自认出面让萧景琰去昭仁宫的誉王一番。
“好在,他不好意思再逼我择婿了,不是吗”
最后分开的时候,霓凰这样对林子兮说。
林子兮刚回到雪庐,梅长苏便迎了上来,“你怎么样”
林子兮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想着霓凰最后那句话中的寒凉,沉声道“我忽然觉得,霓凰这些年,确实不容易。”
梅长苏一愣,再看向林子兮时,林子兮已经换了一副笑容,“放心吧,我们没事儿,我们根本没有喝宫中的酒,只是我和郡主气不过,便顺势唱了接下来的戏而已。我既然敢这么做,便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你呀你呀”梅长苏便不再多问,只转身进了雪庐,“方才豫津他们送了些肉干来,飞流给你留了两袋肉干,就在桌上。”
林子兮眼睛一亮,冲进屋内,肉干她不是没有,只是有人给她留肉干,也是挺让人开心的嘛
看着飞流坐在旁边盯着那两袋牛肉干,见到她时似委屈地说“苏哥哥,姐姐”而隔壁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林子兮忍不住一笑,忽然觉得这两年为“林殊和霓凰”的不甘有些幼稚可笑。
明明局中人都已看开,偏偏,她这个看戏的“局外人”总着急的要命。
有些人,过便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