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特殊的一刹那,之前开始往滇舞台那边涌去的人群都突然被按了一下暂停键,靠后面一些的人索性直接停下脚步,直接坐在了场地上,感受起了这他们设想中根本不会出现在音乐节现场的天籁。
当他们身体触碰到草地,用手在草地上轻轻拂过,就仿佛能从这不经意的触碰中,感受到音乐通过大自然的各种媒介,传输给他们一种力量!
这种力量是什么,或许就是经常被他们所忽略,但一直都存在于天地之间的生命力!
当奥拉夫用华语说出:“这音乐中孕育出了磅礴的生命力!”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的刘紫阳也笑着点头道:“真不知道边浪这家伙脑子里还留着多少这类东西?”
采样中的各种声音不断在场地上空回荡,诸如热巴鼓和风声以及鹰啼……
在一段雷鸣闪电的音效划破了大幕之后,三姐妹闭上眼睛,一起吟唱出了主歌的歌词:“众生万过皆因果,本是无争无灾祸,浑浊之花挂青天,零落零落何处躲……”
三人合声产生出的那种气场,一下子便把这个以欢乐为主的现场给一下子强行扭转到了庄严神圣的那一挂上。
有跟着姐妹三人闭上眼睛的乐迷,此时脑补出的画面已经飞到了那圣洁雪山下的草原上。无尽的天穹上,一朵无法名状的花朵正在极速绽放又凋零,将一瓣瓣化成的阴霾洒向大地。
夏若清手中鼓棒落在通鼓上,那如闷雷般响起的鼓声和一段吟诵经文的声音作为采样音,垫着三姐妹的歌声继续唱道:“无言劝了千万般,无有一个回头看,流离之子在深海,俯首静候登彼岸……”
就在三人歌声齐落下的一瞬间,三双眼睛也同时睁开,一改之前那庄严肃穆的气氛,夏若冰扭动了键盘上旋钮一手还不忘抖动着手中串成一串的铜铃……
至于夏若洁,把吉他背在身后的她,现在手中一手一个在场人都搞不清楚是叫什么的打击乐器,用被开了效果器的微电流音开口唱道:“太阳落到半山腰,山上老牛在吼叫,没来由大声叫,叫醒了牧童快快跑……”
这突然转变的电音一出,在那如电子舞曲bg重音鼓点的震颤下,一股强烈的荒诞感开始涌上乐迷们的心头。但当身体和脑电波都适应了这股节奏之后,之前场地上的静默俨然被打断。
乐迷们就像摸到了电门一般,开始跟着鼓点蹦了起来。
“乘大风快快跑……慌慌张看见了……见那人握一朵花,那人穿蓝罗袍,金光明晃晃照,照着污泥沼,也照着绿丝绦,照着寰宇天地万物齐声道……”
面对着如念经一般被诵出来的歌词,跟着寇庸一起来的黑伦一脸惊恐的看着台上,此刻他脑中只有一句话:“我操!说唱的鼻祖居然是大和尚?最古老的说唱竟然是念经?”
与此同时场地内的另一处,已经停下来奔跑的那几个香格里拉大学生一脸虔诚的看向舞台,双手合十顶在头顶,感受着已经盘在手掌中心的菩提传来的触感,默默的念诵着什么。
然而最神奇的是,他们那只有自己能听懂的念诵,这竟然和后面夏若洁唱出的歌词重合到了一起:“嗡哒啦嘟哒啦,嘟啦南摩哈啦嗬啦,吽哈啦嗦哈……(除瘟疫度母心咒)”
“嚯……这……这是什么鬼?”
“我感觉在听这首歌的时候我已经逐渐开始脱离人类的范畴了!”
“这算什么?蹦佛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