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推开船长室的手迟疑了一会儿，献祭这个词可不会轻易出现，如果位格不够，连接受献祭的资格都没有，甚至在大多数天使的描述中都不会出现接受凡人献祭的词语。
这一般是属于神明的权柄，当然邪神和恶魔大君也包含在里面。
德鲁虽然非常想要回答莱茵的问题，但是他还是理智的摇了摇头，自己听说的都是没有根据的传言，用来吹牛打屁无疑是很合适，但是现在即将面对真正的幽灵船队，德鲁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消息影响莱茵的判断，这可是关乎自己的小命。
低沉的声音从船长室内传出来，“莱茵阁下，我想我可以回答您刚刚的疑问。”
在莱茵打开船长室的时候，里面的人就已经听到了莱茵的对话。
说话的人是那名跟随而来的三阶风暴主教，他作为教会秘库的看守者一般也不会出现在众人眼前，是格雷斯阁下特意挑选的帮手。
这位叫做塞恩的主教有着一副标准的水手身躯，高大强壮，再配合浓密的络腮胡，给人以彪悍的感觉。
这确实涉及到了真正的隐秘，只有风暴教会这样的海上霸主才知道缘由。
莱茵笑着说道，“塞恩主教请讲。”
塞恩主教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风暴中历经磨砺的礁石。
“弗雷克原本也是我主的信徒。”
这并不奇怪，海上航行却不信仰女神的人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女神可是以暴躁出名的。
“但是他背弃了主的信仰。”塞恩主教的声音带有愤懑，这是所有正信徒都会感到愤怒的事情。
“因为那次献祭”莱茵询问道，显然那不可能是对女神的献祭。
“当时他海盗团中都是女神的信徒。”塞恩黝黑的脸上甚至因为愤怒而发红。
这确实是该让风暴教会愤怒的事情，没有什么比将信徒献祭给其他未知存在更让牧师们愤怒的了，这就像是有人偷走了你辛辛苦苦放牧的羊群，而你却还要向主人解释这件事。
“看来那位海盗王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已经接近疯了。”莱茵感慨道，即使献祭成功，他也会遭到风暴教会的疯狂追杀，甚至以他当时的地位，出动天使也不是不可能。
“他是堕信者。”这是教会一直给这位海盗王的定义。
“他献祭的对象是冥界的神秘存在。”塞恩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冥界属于星界的一部分，就和深渊也也属于星界一般。
一直以来，普通凡人们一直误认为死者之王克蓝沃是冥界的主宰，但这是错的，克蓝沃的权柄虽然执掌着死亡，但是祂也不敢将自己的尊号冠上冥界主宰。
因为冥界太过古老了，甚至超过了物质界存在的时间，里面的神秘存在强大的甚至能匹敌神灵，作为法师，这一点莱茵还是清楚的。
“但是他失败了。”莱茵很配合的说出结果，安抚塞恩暴躁的情绪。
“女神降下了神罚，打断了献祭仪式。”塞恩神情肃穆，在胸前做着祷告手势，“女神的羔羊只属于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