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先生不愿意,又何必来寻我们?”
言语之间,对闻焕章已有些不客气。
闻焕章闻听此人,既未生出恼怒,也没有丝毫害怕,而是仍旧苦笑道
“闻某来见员外前,只听说梁山泊多有忠义之士,想要为朝廷联络,让大伙儿早受招安。”
“只是,如今卢员外却要以招安为挟,占据州府自立。这样条件,闻某实在是无能为力!”
“朝廷之上重臣,绝难答应此事!”
梁山泊的中策,在上策、下策映衬下,似乎看似很好。但是闻焕章却知道,中策虽然在名义上没有建立藩镇,其实却实际与藩镇无异。在如今形势之下,朝廷绝难答应。
此时,他的心中,已怀疑自己这次来见卢俊义,到底是对是错。
柴进听到这些,却说道
“闻先生为何如此说?”
“先帝在位时,不就招安了十节度?”
“我梁山泊如今人马,远胜当年十节度。若只求个节度使,朝廷如何不应?”
闻焕章听到十节度,顿时连连摇头,道
“大官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十节度在先帝时或许风光,但是到了现在,早就是背时的人。”
“如今,他们虽名为节度,麾下所率兵马,却早被朝廷瓦解了。”
“东京城一道诏书,便能让他们束手就擒,不敢丝毫反抗!”
“这样的节度使,想来卢员外这边,定然不会同意吧?”
说着,他还望向卢俊义,试探他的真意。
卢俊义见他猜出自己打算,顿时大笑起来,道
“先生果然知我!”
“卢某如今为梁山泊主,不但要为众兄弟谋招安,也要为以后考虑。”
“若是招安以后,我梁山泊实力不存,任由朝廷揉捏。那样我等性命,又有谁能保障?”
“因此,五年以内,卢某都必须实领节度。否则招安之事,我是断不放心!”
说着自己的打算,卢俊义又向柴进、燕青道
“先前未曾向两位兄弟明言,实是卢某还不知这番打算,到底能不能成。”
“如今有闻先生相助,我梁山泊这番谋划,想来定是能成了!”
将自己向赵佶施法成功、招安已有把握的事,推到闻焕章身上。拉拢闻焕章的同时,不让他人疑心。
闻焕章不知卢俊义为何将自己捧得这么高,但是听到这话,仍是极为受用。想他自诩有孙吴之才、诸葛之智,却一直不受重用,困居乡村教学。如今被卢俊义看重,如何能不感动。
因此,闻焕章这时,不知不觉之间,心中已多出为梁山泊谋划的心思,将自己心里的话,向卢俊义道了出来
“员外欲为节度,自己占据州府,此事虽说极难,却并非毫无可能。”
“如今,北方金国崛起,打得辽国是节节败退。若是大宋和金国盟约能成,梁山招安之事,想来就水到渠成了!”
“到时,员外只要在收复燕云时,立下一些功劳。即使不能在梁山泊周围做节度,燕云新复之地,也当能够镇守!”
“如此一来,员外心愿能成,众头领各有前程,岂不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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