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上的军袍,与这桦州城内的府兵是有些不同的,所以鸿小朵猜测他应该是军营里的。
“阿盛啊,大雁他们都辞工回老家去了你怎么还没走?”穿军袍的人闻声扭头停下转身问。
伙计苦笑着摇摇头:“我家的情况吕叔你知道的,全靠我打这份工撑着,虽说只要肯出力气活计不难找,可是,想到这么好的东家,那可不容易。
再说了,咱这有龚将军和他率领的大军驻守着,有什么可怕的,可逃的。”
“是啊,可就是有人不信我们呢,有钱的怕死惜命还能理解,一些个没啥积蓄的小百姓,居然也跟着往外跑,按我说,这种影响民心制造百姓恐慌混乱的,都该抓起来吊死示众。
好了,不说了,我还等着守备那边的回应,看看是否能找匠人,抓紧赶制出一批面甲和手上的护甲。”穿军袍的说完抬腿就准备走。
却被伙计阿盛再次喊住,到笼屉边,夹了几个热腾腾的大肉包子用油纸包了,送了过去,让他边走边吃。
穿军袍的一手接了,另一只手去摸荷包,口上道:“你的心意,吕叔我领了,总不好让你花费。”
“他吕叔,不用给,几个包子而已,我不在他工钱里扣的。”包子铺的老板,笑呵呵的开口道。
一听包子铺老板这么说,那吕叔不但没放弃摸包子钱的动作,反而更快了:“谢谢老板的好意,阿盛请的包子,我白吃没事儿,你若是请我吃的话,那我就可就犯了军规了,回去要挨军杖处罚的。”
包子铺老板一怔,也是忽然想起来了,军营里的军规,不得鱼肉百姓,否则严惩不贷。
忙大声的喊道:“我从阿盛的工钱里扣。”
“吕叔,家里来信说,吕婶子常照拂我家呢,现在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报答您,几个包子您就收下呗,我心里也好受些。”伙计阿盛边说,边用手推回吕叔递过来的铜钱。
听他这么说,吕叔这才收回了手,交代他好好干转身就要走。
“这位军爷请留步。”鸿小朵起身开口道。
嗯?吕叔再次停下,转身看向鸿小朵,很是不解。
“是这样的,我等也是听闻了敌军用那下作阴毒的杀器,你们想赶制护甲当然是有效的,但是短时间内,怎么可能赶制出那么多的护甲呢。
被动的调集大夫,解毒药也无法根本的解决问题。
这样,军爷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龚将军?”鸿小朵道。
闻言,吕兴庆看了看鸿小朵,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其他人,想说,军中那么多人都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你个小娘子说能?
可是,看了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是江湖人士,又想到,既然她主动开口的,那兴许真的就有这样的能耐呢?
人不可貌相!万一真能行呢?
正常的与敌军对战,只要率军的指挥的好,。
可,对方用了那样的大杀器,这就难说了。
一旦因此失守,让敌军占领过来,那就意味着,无数将领士兵战死沙场,边境无数的百姓遭受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