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受伤了?”鸿小朵立马就颇为紧张的站起了身。
“一点小伤而已,是他们大惊小怪。”见鸿小朵很关心自己的样子,龚卫忙开口道。
军医闻言却很是不赞同道:“将军,您的伤口虽然不大,位置却不好,这都三天了,还未曾结痂,这样很容易严重起来的。”
龚卫见军医老番头又想像往日那般,就在这给自己换药,就想开口说到屏风后,毕竟现在大帐内还有几位小娘子呢。
却听见鸿小朵道:“介意让我看看将军的伤处么?我有祖传的伤药。”
“祖传的伤药?那感情好了,小娘子请过来看。”老番头立马对她说道。
“不是,你们干什么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这位小娘子就算是坏人,她也不敢当着咱们大家伙的面,给将军下毒的吧?”老番头见一旁的将领们用眼神制止自己,没忍住的开口直接道。
咳咳咳,几位将领尴尬到不行,懊恼怎么忘记老番头是个什么性子了。
“是小女子太冒失了,各位军爷不信任我也是正常,伤药在此,大夫您拿去先查验一下是否有毒,可否能用吧。”鸿小朵也开口了,头一次这么茶里茶气的,别说她自己听着不舒服了。
就是权景怀和飞燕以及那几个小的,都很是不习惯。
“小娘子莫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带兵打仗行,医术上懂个屁。对症才能下药呢,你不亲眼看过,怎知晓那伤药将军能不能用?
老头子年纪是大了,但是眼神还没到识人不清的时候,好人歹人一打眼就能分辨出来。
再者说了,她若是心怀不轨之人,将军能让她进这大帐来?还让坐着?
将军的伤,老头子我的药起不到效果了,有好药难道不用?你们就不想咱将军的伤早点好?一个个的,小人之心。”番老头语气很是不客气道。
听着老番头越说越激动,龚卫很是无奈的摇头苦笑道:“鸿小娘子,你若不介意的话,那就劳烦了。”
“不介意,不介意的,我们江湖儿女,没这些讲究的。”鸿小朵一边随口回应,边拿着刚取出来的伤药走上前去。
离龚卫最近的一个将领,赶紧上前帮着将军脱了身上的盔甲,立马露出里面蓝色棉布的棉内袍上渗出来的血迹。
鸿小朵一看那位置左大臂,正好是两片盔甲的连接处,难怪老军医说伤的位置不对。
等露出伤处后,还在渗血。
见老番头拿出一块棉布打算擦拭清理伤口,鸿小朵想都没想赶紧从大锦袋中取出大口瓷瓶装的碘伏棉球:“您用我这个吧。”
老军医的那块棉布,看着就是不知道用过多少回,洗过多少回的。鸿小朵虽然不是大夫,但也知道处理伤口,很重要,如果棉布消毒的不到位,伤口很容易感染的。
“啊?这是什么?”老番头好奇的接了,扭开盖子,先是往里看了看,又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他的举动倒是让边上的将领们松了口气。
还行,还不算是老糊涂,还是有点谨慎,警惕性的。
“这个怎么用?”老番头看着瓷瓶内,好像还有个什么东西。
“嗯,这个是我家祖传的,专门清理伤口的药棉,里面的棉球是用特制的药酒浸泡过的。若不然,我给您示范一下?”鸿小朵道。
老番头立马就把瓷瓶又递给了她,看着她先取出里面一个材质不是铁,也不像是银质的小夹子,夹出一个褐色的棉球先把她自己的双手擦拭了一遍,然后就把用过的棉球扔到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