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人心太不容易知足了。”
金福臣道:“接触不到乔玉楼,我就去接触他手下那些有怨念的人,利用这些人如果接触不到谢虞卿,就接触谢虞卿手下那些心有怨念的人。”
“古人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乔玉楼手下有怨念的和谢虞卿手下有怨念的,必然在暗中会有来往,这一点毋庸置疑。”
大先生道:“你只管去做吧,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办好,另外,账上的银子你可以随意调用。”
他回头看向金福臣:“谢虞卿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乔玉楼,我也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你,但归根结底,我还是有一个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尽快把事办好。”
“是!”
金福臣俯身一拜,转身离开客栈。
在距离这家最大的客栈不到二里远的地方,有一家看起来很简朴的小客栈。
阔可敌君侣已经将这座小客栈全都包了下来,即便如此每天的花费也不超过三两银子。
这样的客栈生意不好,富贵人不来,穷苦人也不来,那些不富贵又不穷苦的,大抵还有些看不上。
掌柜的对于这种包场的事当然异常开心,再又得了几两银子的赏钱之后连忙把被褥都换了新的。
阔可敌君侣站在窗口,也在看着空荡荡的大街。
看起来他有些孤单,他这次出门身边好像只剩下一个车夫了。
可这就是他习惯的做法,他一直都愿意让他的对手或是暂时的盟友看到他势单力孤的样子。
在黑武帝国从小到大的这些年,他能活下来,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缘故就是因为他会装,他懂得示弱,他永远不让人看清楚他有多大的力量。
这家客栈的掌柜亲自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脸上堆满了客气的笑容。
一进来,关好门,掌柜的脸色立刻就肃然下来。
他跪在地上叩首:“叩见殿下!”
阔可敌君侣依然看着窗外,听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是漫不经心。
“帝国这么多年来拨给白蒲这边的活动款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每年二十万两。”
“这些银子,足以保障你们在白蒲生活的很舒服,这是帝国对你们这些密谍辛苦付出的给予的报酬,也是关怀。”
“可是......大宁立国都已经二十年了,你们的使命好像一直都没有任何进展。”
他回头轻飘飘的看了掌柜的一眼。
“当年火办鹤交给你们的任务,是让你们尽力扶植白蒲王让他从大宁西南分割出去一片疆域,让大宁西南一带,永远都不能太平。”
掌柜的连忙解释道:“回殿下,这二十年来,我等确实尽力在做这件事,白蒲也确实都在挑衅大宁,边疆一直都有战事。”
“又有什么意义呢?”
阔可敌君侣道:“火办鹤是黑武帝国青衙的指挥使,他当年亲自在汗皇陛域,十年之内,白蒲会占据蜀西南数百里江山。”
掌柜的肩膀颤了一下。
阔可敌君侣道:“你的级别实在是太低了,好像出发的时候还不是百夫长,你与火办鹤之间,隔着千重山万重山。”
他问:“刚才你见过他了?”
掌柜的立刻就开始磕头,一下一下的磕头。
他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