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她过得太虚无了。
看似光鲜,其实内心世界很匮乏,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觉得不解的时候,甚至去问过温郁。
这样的情况,她应该怎么做。
温郁做事理智且温缓,什么都会考虑好。
他说,就尊崇自己的内心去做喜欢的事,当初觉得或许走是好的选择,现在不过是证明,当初的选择是错的。
既然选错了,不如返回去去找原因。
找到真相,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所以,钟宛递交了辞职申请。
现在找到原因了吗
她还是不知道。
可是她觉得,回来应该是她这几年都不会后悔的一件事。
秦晓瑜的婚礼是两天后。
当天钟宛和认识的一位阿姨一起去的,这位阿姨是秦家的远方亲戚,认识钟宛。
位置在酒店里,下车还有侍者来接。
本来几个人有说有笑,要进去的时候瞧见酒店门侧说话的两道身影。
秦忱在那儿,对面是一个女人。
那女人看着明艳漂亮,一身礼服极为优雅,年龄二十多的样子,很年轻。
秦忱跟对方说着话,面上是云淡风轻
的笑。
两人显然聊得不错,女生时不时捂着嘴笑。
秦忱也低头看着地面,说话的样子闲散。
说起来,也就是跟平常朋友聊天的那种样子。
很正常。
秦忱很久以前也曾带着别人出过宴会,那时候漫不经心的,只说旁边是个女伴,更别说现在不过是谈笑风生。
那时候对于这种事,钟宛一点感觉也没有。
像看别人似的。
可是同样的场景,这会他不过是跟别人说了两句话。
钟宛心里不舒服。
是的,就是不舒服,心里有块位置莫名堵得慌。
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旁边阿姨问“诶,秦忱那是在跟谁说话呢。”
有人说“不知道,看着眼熟,估计哪家千金吧。”
“看着跟他挺登对,唉,什么时候秦忱也带个女朋友什么的回来多好,长辈们年年都挂着这事吧。”
钟宛在旁边听着,没说话。
入场后,钟宛和认识的几个朋友说话。
秦忱看到了她,走过来“什么时候来的,都不提前跟我说声。”
钟宛瞧见朋友们识趣地去了一边,道“好像没有那个必要。”
“跟谁来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忱默了会。
颇有深意地瞧她“心情不好么,说话这么呛。”
钟宛视线往他后头看去。
“也许不是我呛,是别人太温柔吧,所以,也不用过来问我怎么样。”
秦忱顺着看了眼,懂了她的意思。
他勾起唇,笑“吃醋了”
“没有。”
秦忱哪信呢。
“刚刚跟她爸见到聊了两句生意场的事,跟着她就过来了,也就说了那么两句,你想的是什么。”
钟宛说“什么也没想啊。”
他嗤笑“以前那么多女的往我身上攀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在意过。”
以前是什么时候
好几年前,那时候他们没互相厮杀就算不错。
话是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钟宛心里莫名舒坦了些。
刚刚堵的那些,消散了。
她面上端着,说“我那边还有朋友,先过去。”
秦忱道“秦晓瑜那些朋友酒量都不小,有人灌酒尽量别接,少喝点。”
钟宛淡声回句知道,也就走了。
然而结婚这种酒席,不喝酒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们坐的那一桌都是以前的同学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