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怎么这么眼熟啊。
“你不是在月容身边伺候怎么来守大门了”
小皇帝一见开门的婆子就笑,还是那爱吃面的婆子,跟着月容许久,怎么如今被发落到扫大门的地步了。
徐婆子听着这声音也耳熟,盯着小皇帝仔细想了想,她好像在相国寺的时候见过这人,顿时一张脸雪白,支支吾吾,
“您您是”
还是怂,不敢直接说出那两个字。尤其是后者身上那太监服,银白袍子上金线勾勒虎蟒,明显就是违了定例,除了那位,谁敢这么穿。
恭敬的拉着一脸懵逼的婆子跪下,不敢抬头直视圣颜,“给您请安。”
还算机灵
小皇帝笑了,果然,他看中的月容,身边便是个婆子,也与众不同。
不像这个,不动声色的撇了眼,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抹布婆子,看着机灵,实则是个蠢的。
新婚当日,繁琐琐碎的事情接踵而至,不过,这些都到不了月容跟前,便被李妈妈蒹葭等人处理完毕,只需告知月容结果就是。
所有的事情,都不及面前的这个人,来的事关重大。
李妈妈手捧喜服出来,正要放到正房去,便见徐婆子带着一十二三,身穿蟒袍的少年进到后院,后者兴致勃勃打量着小院子,这个小,是对应他居住而来的小。
边走边嫌弃,“便是你们不疼爱月容,也不能让她住的如此逼仄,你瞧瞧,摆了一院子的红木箱子,走个路也艰难。”
李妈妈顺势去瞧,可不就是,长余见方的箱子摆在院子内,内里是空的,只等姑娘今日走了,便把素日里常用的装上,带到肃毅侯府去。
至于嫁妆,是不在这里放着,老爷早就在前院检查过,只等吉时一到,随姑娘一起往侯府去。
这些事,晚些再说也无事。
李妈妈忙把喜服递给蒹葭,不动声色的示意她先进屋告诉姑娘。疾步上前来,行至跟前行了礼,拦住徐婆子和小皇帝的去路,道,
“我们这里乱糟糟的,您瞧着也碍眼,外头老爷想必早就候着您呢,不如贵人移步,往那边去”
试探性的问出声,李妈妈不抱什么期望。无非是给月容一点儿拖延的时间。
这天还不亮,姑娘只怕并未收拾妥当,陛下这个时候进去,不合适。
果然,因为被拒绝,小皇帝面色有些不好。他原本就不是身体多坚强,头撞之后几个月,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这次出宫,若不是身边小太监帮衬,只怕他谁也见不到。
即便是这样,他也面临着会被发现的危险,上至母后,下有舅舅等人,如果不能在这些人发现之前,他把月容带走藏好,只怕,以后再见月容的机会就少了。
不理会李妈妈的话,小皇帝迈步往前去。
他要见月容,等二人见了面,只要说明跟着自己走的好处,月容自然知道他是为了她好,说不定会心甘情愿和他走,根本就不用费功夫。
李妈妈不敢强拦,只一步一步跟在小皇帝身后,见他眼瞅着就要进了内院,身后张太傅等疾步行来,跪在地上请安,
“臣等,请陛下安。”
不止张太傅,张大,张二等人也跟了过来。小皇帝顿时骂了句脏话,瞪向抹布婆子,见后者不知发生了什么一样。
转身,笑的极为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