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低头沉思,唯恐她想明白其中缘由,状似不经意,抛出重磅消息,
“黄忠义今日写下和离书,你二叔和他在衙门签字画押,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等他?等他白骨一堆?给他见一面告别便好,余下的,想都不要想。
月容还要再说话,男人凑上前,吮她桃般水嫩唇瓣,堵回所有抗议。
敛下眼中冷意,拉月容在自己腿上坐下。
双人浴桶宽敞,养身药汤琥珀色,入鼻淡淡药香。
水下,把衣裳褪的一干二净。两月来终于坦诚相见,又逢喜事,顾知山拢月容在怀,肌肤贴紧,迫她抬头,
“今日夜里,本侯能否如愿以偿?”
水眸潋滟,浴桶内厮混,女人眉目带着股惑人的媚。
许是被男人亲近过,撩拨两下,月容边觉得骨软筋酥,瘫在男人怀中,急促呼吸。
下意识忽略男人后一句,前面说的,和离。
贝齿咬了下唇瓣,唤醒沉迷的神智,
“和离书,在哪里?”
“外头外衣里收着呢,等…过了,我给你看。”
这要紧的关口,小祖宗要看和离书!顾知山声线略暗哑,带着股喘息劲儿。
月容摇头不肯,如一尾鲜活的鱼,左右不肯入砧板。
顾知山无奈,咬牙,
“你,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
起身,也不披衣裳,抱起月容往里间走,一把扔回床上。自己则是去拿了外衣上隔油纸袋,亲自打开给月容,
“本侯还能骗你?”
月容裹被遮羞,面上还带潮红,深吸口气,拿起保护的极好的几张纸。
头一张,是男人早就写好的和离书,字迹张狂,没仔细看内容,月容直接去看尾部,一边是柳二叔印章,一边是黄忠义及其手印。
第二张,是黄家所送聘礼及柳家嫁妆明细,声明皆由月容处置。
第三张,是衙门出具的义绝书,大隋有律规定,夫妻双方若发生谋杀死亡等事,二人夫妻关系必须解除。
黄家和她有父母血仇,衙门出具义绝书,理所当然。
三张看完,月容又要拿起第一张。顾知山耐心到了顶,胡乱收起扔在一边,便要去扯月容锦被。
“你们婚书黄家并未登记在册,因此这义绝书你瞧瞧便罢,不过是和黄家切割罢了。”
毕竟,再过几日,世上便再无黄家。
锦被如愿被拆开,一身皮肉袒露于烛光之下。
顾知山喉结微动,眸中压抑不住的渴望,轻拢慢捻,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柔情尽数在次。
芙蓉花含苞待放,狂蝶持之以恒扣门,娇艳欲滴。
月容还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她好像被男人带着走入了瓮,不知不觉成为男人口中美食。
葱白手指揪住男人发髻,发质坚硬,和男人一般拒人千里之外。
月容仰脖,微微喘息,青山卧雪,凝脂一片。用力拉男人起身,月容勉强想起被男人岔开没有回复的话题,再次询问了一遍,
“我今日见黄忠义,是侯爷默许?”
没了那讨人厌的臣妇,是亲昵平等的我,二人此刻又是肌肤相亲,本该是人家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