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显然是很喜欢这个蔡陆离的,说起他的时候,就好像在说自家儿孙。
云溪不好怎么说,只是微笑。
逛了一圈,她们就回去了,蔡夫人和侯夫人已经说完了话,两人眼睛都是红的,蔡陆离也坐在一旁,微笑着。
他气质很好,修竹一般挺拔的身材,面容俊秀白皙,不乏读书人的清风霁月,但眉宇间又带着一股英气。
蔡夫人回了家,自然是要和家人吃团圆饭的,云溪不好留下来,便先告辞了。
蔡夫人知她留下来也会觉得尴尬,亲自送她出了侯府,看着她上了马车离去。
有了侯府保驾护航,云溪她们的生意无人敢动,因为蔡夫人担心自家生意遭人眼红,就故意将她自己的身份说了出去,还靠着侯夫人,将布料送进了宫里,献给宫里的妃子。
这样一来可以收买人心,和宫里的娘娘们打好关系了,以后就没人敢动她们,二来还可以借机宣传彩烟罗,宫里的娘娘们都人手一件了,外面的夫人小姐们,就更喜欢了。
一时间,彩烟罗的价格节节攀升,以前卖四十两,现在六十两也未必能买到。
蔡夫人和云溪因此挣了个盆满钵满。
云溪闲来无事,又盘下了一座酒楼,按着自己的设计大刀阔斧地装修,请了名厨,自己设计了菜品。
蔡夫人对她大力支持。
酒楼开业这天,很多云溪不认识的人都前来捧场,后面才知道,原来蔡夫人多年未归京,以前的人脉一时半会儿联系不过来,但是她那侄儿蔡陆离在京中有很多朋友,偶尔在侯夫人那里听他二姑姑说起,就自告奋勇地打了包票,开业那天将自己的朋友都请过去捧场。
果然这天开业,酒楼很热闹,很多都是蔡陆离的朋友,甚至还有他朋友的朋友,身份都是非富
即贵,虽然抱着捧场的目的来,但是发现菜品很新颖,味道也极佳之后,也十分欣喜,毕竟他们长在京城,对京城的酒楼都已经吃腻了,总算新开了一家,以后就有地方去了。
一传十十传百,酒楼的名气就打出去了,甚至风头一时将京城里其他知名的酒楼都盖了过去。
不少人眼红,但是一知道酒楼背后站着侯府,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蔡陆离鼎力相助,云溪当然要亲自感谢一番的。
她备下了礼物,买了名贵的笔砚,送给蔡陆离作为谢礼。
蔡陆离是这届进士的探花郎,不出意外是要进翰林院的,云溪这礼物也算送得实在。
她就在自家酒楼宴请蔡陆离,还请了蔡夫人过来作陪。
云溪穿了一身彩烟罗做成的绯色长裙,画了淡妆,明艳照人。
蔡夫人回来之后,时常有应酬,她如今要在京城里扎根,以前那些人脉得捡起来。
蔡陆离如约赴约,席间请蔡夫人讲一讲她和云溪为何为开始做布生意。
蔡夫人一笑,“当初我在青城的时候,就开了一间小小的绣楼。和云溪相识是起源于她来我的绣楼卖绣品贴补家用。她绣技了得,比我绣楼里的绣娘都要好,而且绣出来的绣品精致又新颖,很受青城里的夫人小姐的喜欢。后来云溪找到我说,她掌握一种特殊的染布技术,要和我合资开一间染坊。我当时也有些不敢相信呢,还是云溪染出成品来给我看,我才敢信。”
蔡陆离惊讶不已,他看向云溪,“云姑娘竟然会染布”
云溪笑道“当初我也是见蔡姐姐为人厚道,若是换了别人,我是不敢的。”
蔡夫人一笑,“也真是缘分了。”
蔡陆离又笑道“云姑娘这酒楼里的酒,我朋友们喝了都称赞不已,听说是姑娘你们自己酿制的”
云溪点头,“是我闲时酿的,存货不多,我现在也忙,没有时间每天酿酒,你若是喜欢,我让人给你带两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