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恪在走进电梯时,看了徐琴一眼,这个妇人在十几年后,变了一副样子,若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林恪都没有认出来。
林恪没有主动搭话。
电梯很快在八楼停下,丁何继续引着徐琴往张颂灵病房走。
林恪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徐琴的背影,若有所思。
徐琴看样子不是来看病的,倒像是来要钱的。
他不由得为张颂灵担忧,十几年过去,没想到徐琴一点改变都没有。
丁何在公司楼下碰到徐琴,听她自称是张颂灵的母亲,来找张颂灵,但是不知道张颂灵现在在哪里。
丁何没有想太多,他以为张颂灵不告诉她妈妈,是不想让她妈妈担心。但是她妈妈都找了过来,丁何就开车将人送了过来。
一路上,徐琴都在抛旁敲侧击地询问丁何的身份,见他气度不凡,又是张颂灵的上司,徐琴就开始动歪脑筋了。
她至今还欠着几十万的赌债,张颂灵一个月打回去的一万块通常是水响都听不见就花没了。赌债高摞,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偿还,而她名下唯一的房产,也已经抵了赌债,卖了出去。她现在都租住在城郊的一处城中村。
但是十几年的赌瘾想要戒除何其困难,她也根本就不想戒。她女儿如今终于读出头,一个月有两万工资
,足够她打牌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她那几十万的赌债要怎么还,她本来指望着张颂灵赶快帮她还了,但是张颂灵拿不出来。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张颂灵现在大了,说不定背着她藏钱。
这个月更是连一万生活费都不给她打,她还打不通她的电话,眼看钱花没了,徐琴赶忙亲自过来找张颂灵。
但是她以前一心将心思都放在牌桌上,她连女儿具体在哪家公司工作都弄不清楚,只依稀地记得张颂灵提到过她上班的大楼,因为在江川市都比较有名,所以她记得。
还好遇到了她的领导,不然徐琴肯定连张颂灵都找不到。
一路上过来,徐琴所有的话题都只跟钱有关,甚至还变相地打听他的条件。
丁何默默地推测出了徐琴的性格,对张颂灵不由得有些同情。他也没有想到张颂灵和徐琴的关系僵不僵,没有多想就将徐琴带了过来。
推门进去,张颂灵没有躺在床上,她站在房间中,慢慢地散步。
她整天都躺在床上,感觉整个人的骨头都躺软了。所以就下床走动走动。
见丁何带着一个妇人进来,一开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谁,直到这个女人一进来就指着她鼻子骂。
“张颂灵,你要死啊你电话是怎么回事,怎么打不通害我跑这一趟,要不是遇到了你们领导,我还找不到你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工作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不要我这个妈了这个月的生活费,你为什么没有按时打给我你说话啊”
徐琴的手差点要戳到张颂灵的脸上。
丁何也万没想到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一时间尴尬又震惊地僵在原地。
林恪将保温食盒往凳子上一放,两步走过去,横插在梁张颂灵和徐琴之间。
徐琴这才注意到这个陌生男人,眉梢刻薄地一扬,“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