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给李蓁看,他娘连忙拦住他,“忞儿,男人可不能进产房”
安忞顿住了脚步,低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笑容,吩咐丫鬟尚雪,“你去里面陪着夫人,传一句我的话,就说辛苦夫人了。”
尚雪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孩子,心中闪过酸楚。老爷早就答应过要将她纳为姨娘,却因为夫人有孕一拖再拖。
尚雪不敢违令,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一股血腥味在门帘掀开的一瞬间飘逸了出来,安忞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
再看看自己的儿子,真是怎么看怎么爱。
“好了,你也守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安老夫人发话。
安忞抱着儿子舍不得撒手。
几个婆子鱼贯进了产房,帮忙收拾了起来。
孩子长得很快,一天一个样,一个月后满月酒上,他已经长得白白胖胖,抱着黑眼睛咕噜噜地转,很讨人喜欢。
四月初十,已经褪去了早春的寒意,安家广开宴席,举办满月酒。
安家摆了十几桌,宴请姑苏城内有头有脸的客人。
一轮上玄月爬上了中宵,安家花厅内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安忞的儿子被抱出来给客人瞧。
安忞和李蓁坐在一起,李蓁的目光追随着儿子,生怕奴婢一个伺候不好将她儿子摔了。
欢声笑语响彻花厅。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诡谲地吹起,花厅外面走廊的灯笼剧烈地晃动。
花厅里十分喧闹,没有人注意到外面的异象。
花厅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力撞开了,两道门扇撞向两边门柱,发出巨响。
一阵风霎时间吹进花厅,半数蜡烛熄灭,花厅顿时变暗了很多。
这样的变故,让花厅内的欢笑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但是门口空空荡荡没有人。
众人惊住,诡谲的氛围在花厅中散开,一股不详的感觉攀爬上众人的心头,后背开始发凉。
安忞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然不会因此被吓住,他不悦地站起身,朝外面喝道“外面的下人呢都去哪了还不快将门关上”
他喝声过后,外面还是没有动静。
安忞这才觉察出不对,外面至少守着四五个下人。
人都去哪了
就在安忞走了两步,准备自己
去查看的时候,一枚衣角出现在门口。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样的变故拉了过来,呆愣地盯着门口。
一道人影随即出现。
就着花厅里的烛光,众人看清了来人的样子。
她穿着一身黑裙,头上也带着一顶黑色的帷幕,黑纱将脸遮住,灯光昏暗,看不清此人的脸。但是她身形高挑但是纤细,可以判断出这是个女子。
她脚步徐缓,一步一步,明明没有声音,但是兴许是因为她出场实在太过诡谲,众人仿佛听到了带着回想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