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六道骸前面跟着一个避免他乱跑的西装男,当修也和六道骸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摇晃了一下,装作不小心碰到对方,然后双手背后,一只手挡着另一只手,在头顶监视器拍不到的地方冲幼年六道骸做出招手的动作。
听到动静,给修也带路的西装男下意识的回头,修也料到他一定会回头看了,便在给幼年六道骸送完暗示后装作呼吸不畅的样子抚上自己的胸口。
“呼呼……”修也用上了自己毕生的演技,“疼……”
疼是真的疼,根本不用演。
西装男见状,啧啧称奇:“难得听到你喊疼。”
大概是见到了平常倔的像一头牛一样的家伙‘服软’了,西装男心情甚好的没有刁难修也,甚至主动放慢了步子。
反正这家伙已经是个呼吸都会痛的废物了,掀不起什么大浪。
修也在厕所墨迹了几分钟,终于等到隔壁厕所门被打开的声音。
咚。
微不可见的、可以被当做不小心碰到隔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修也将早就用自己的血写好字的纸递了过去,几秒后,熟悉的咚声再次传来,听到这个声音,修也就知道这事成了。
隔壁传来冲水的声音,接着是开门声与离开厕所边的越来越小的脚步声,当脚步声彻底消失的时候,修也才慢悠悠的从自己的隔间出来。
门口的西装男早已等的不耐烦,正准备发作的时候,修也松开自己捂着胸口的手,露出被血液侵染的衣服。
修也无辜的看着他,满脸写着‘我是因为伤口崩了才这么慢的’表情。
“……你跟我来。”
重新包扎完伤口的修也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西装男将门关上并锁好后,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缓缓闭上了眼睛。
咔哒。
门开了,走廊的灯光照入昏暗的房间。
打开门的是一个端着托盘的白大褂男人,他正准备进入给实验体注射新的虚弱药剂,这时,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好几个人哒哒哒的从门口的白大褂男人身边跑了过去,直奔最深处的实验室。
“发生什么事了?”白大褂男人不明所以的问。
路过的西装男回答:“好几个实验体造反了,我们去镇压他们。”
“原来如此。”白大褂男人恍然大悟,“那你快去吧。”
“医生您一个人可以吗?”同样被叫去镇压实验体看守修也的西装男问。
白大褂男人看了眼依旧躺在床上睡觉的赭发少年,摆手:“你去吧,不用管我,打个针的事儿而已。更何况这怪物还在睡觉,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下午给他做手术的时候我正好是助手,这家伙疼的恨不得死掉,加上虚弱药剂的药效还没过,安心。”
“行。”看着周围一个接一个跑走的同僚,西装男不再多说,跟着大部队向着走廊深处跑去。
白大褂男人端着托盘来到床边,他弯腰,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就在他刚拿起针筒准备给赭发少年注射药剂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
男人下意识的抬头,发现之前还躺在床上睡觉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并冲他笑道:“这位医生先生,来了就别走呀。”
语毕一把将手中握着的手腕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