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写作业,一边挠了下脖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痒。
卫伯走的高速,从磬州开车回山陵县,约莫一个小时出头。
下高速的时候,车子停了一会儿,速度慢下来。程誉转头的时候,忽然发现薛宥卡有点不对劲。
薛宥卡用笔挠脸,还弯腰去挠腿。
程誉直接伸手把他的手腕桎梏住“别挠了。”
他抬起头来,脸和脖子上起了无数的红疹,还在流汗。
“我没事,可能是刚刚在海边被蚊子咬了。”
程誉不理他“卫伯,去医院,他海鲜过敏。”
卫伯回头一看,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上开车疾驶向山陵县医院。
“你家离海边这么近,你不知道自己对海鲜过敏”程誉看他还要挠,一把打下他的手,“还挠。”
“我不知道啊,我不经常吃海鲜的。”哪怕爸爸在北海工作,也很少带海鲜回来。
程誉抓住他的一只手,薛宥卡的另一只手却控制不住,偷偷摸摸地向下伸,想挠脚,又被程誉盯上,索性两只手一起给他锁了。
薛宥卡眼睛发红,甚至觉得胃部开始不适。
很快,卫伯就找到医院“快,程誉,你带他去挂号,我去停车。”
姥爷也跟着一块儿下来,火速前往急诊室,前面还排了几个人,姥爷去挂号了。
这家医院,就是何小由工作的医院,不过薛宥卡只对妇产科熟悉,其他科室的医生护士是不认识他的,何况现在他还是这副满脸包的可怜模样。
程誉给他倒杯温水的工夫,回过头一看,薛宥卡又坐在椅子上偷偷地挠脖子。
“让你别挠”
“我知道,可是痒”他慢慢把手放了下来,程誉让他喝水,他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