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姜刹时就像把散落的珠子串上了一般,豁然开朗起来。
房间原本是叶叙年的,乞丐也是叶叙年救的,若是在原本的剧情里,这次叶父能度过危机肯定和叶叙年有关。
乞丐少年是关键人物。
宁姜不再思索,立刻走上前去,假装从兜里拿出一小块银子递给了守门仆人,状似寒暄:“那个孩子也是咱们家乡的人,没想到落了这般地步,都是老乡,遇见了总要伸一把手,你就当没见过他,咱们带他进去肯定赶快弄干净,不会给别人看出的。”
守门仆人收了好处,立马变了脸色,放下挡着叶叙年的手,眼睛瞧了瞧四周又走进旁边的小屋子,“我今天可没见到什么无关人进出啊。”
叶叙年顿时有口气梗在喉间,觉得自己又涨了一点社会经验。
宁姜冲她微微笑了笑,也帮忙搀起乞丐少年带回了她们所住的地方。
等回去进到屋里,徐娘子和徐籼也刚巧洗漱完毕。
他们对于宁姜两人掩人耳目地带回了一个人,也没有惊慌,反而帮她俩打了下掩护。
“阿娘,麻烦你去要点水,等下好给他擦拭一下身体。”
徐娘子点点头,她昨天去过厨房,知道该怎么做好。
接着,宁姜又让叶叙年将叶父喊来,说有事商量。
叶叙年同样应得痛快,她刚好也有事情要说。
而叶父来了的时候,还带来了神情同样凝重的何为峰和叶少疾。
大家互相对视了几眼,看出对方似乎都在这里发现了些不对劲的事情。
“我觉得,这个西冸镇的情况有些复杂,”叶少疾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点焦灼,但眼睛还是瞥向了何为峰,“我昨天曾出去跟老渔夫打探了下渡口的事情,发现一件事——”
“这里只有过去浊河对岸的,却没有从对岸过来的。”何为峰在叶少疾故意朝他挑衅的时候,接上了话。
这怎么了吗?难道河对岸的人那么傻,还会故意往疫区跑?
叶叙年面上迷惑,却看到听到这话的人都沉了脸色,就连徐娘子和徐籼也是。
“商人重利轻离别。”叶少疾幽幽感叹一声,“连商人都没有一个过来,只有两种可能:对岸被当地的官府特意封锁了;或者,来的人都被杀了。但浊河这么宽广,总有能躲开西冸镇的上岸口,所以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对岸被封锁了。
这个消息更让宁姜的心更沉了些,原本以为只是上船难,现在连下船可能也不简单了。
但比起过去后的事情,现在她发现的东西可能才是他们马上就要面对的危机。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这个宅子不对劲?”
“宅子?”叶少疾皱起了眉,他家境优越,家中长辈也有些权势,也瞧多了当官者住大宅的场面,所以最初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宁姜一提,他立刻也联想到了那些矛盾点。
“呵,想不到这主薄还有点心计!”叶少疾冷哼一声,发现果然在那的朝廷之下,太容易出现各种胆大妄为的蠢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