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rt”bnk”"tart"bnk"97太傅袁隗一个人在厅中独坐,面前摆放着一盘走了一半的棋,这一盘棋他已经下了很久了,从那一天袁绍离开洛阳时他就开始慢慢的下,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下完。
不过已经快到收官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寒冷,袁隗坐在厅中,虽然已经叫下人在屋内升起了火盆,但还是只觉得寒意似乎从四周都蔓延而来,而自己的脚底板已经感觉到冷得有一些麻木了
唉
还是老了啊
袁家可以和全天下的士族们争,和朝廷的大臣们争,和坐在宝座之上的皇帝们争,可是唯一争不过的,便是这老天爷的时间。
诗经云曰“黄耇台背,以引以翼。”自己当然希望能够活到台背之年,但是到那时也是老态龙钟了,就算是再有雄心又能如何
如果自己能够再年轻十岁,不,只要再年轻五岁就好了,这一次也定然不会留在洛阳
倒不是留在洛阳自己有多大的安危,风险固然是有,但是袁隗就不相信那个西凉武夫胆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违,毕竟当年董卓也是受了袁家的恩惠。
况且若是没有袁家之前和大将军何进的献策,这一次董卓能够进洛阳权掌朝政么
再说董卓想要继续稳定朝廷,能离得开袁家么
袁家毕竟是四世三公天下第一的士族
袁隗缓缓的拈起一枚棋子,将其置入棋盘之中
那一日袁绍挂节离开了洛阳,袁隗就一直在思索,一直在琢磨现在整个朝野的情况,然后就忽然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如同春天的野草一样,在他的心里开始生根发芽,一发而不可收拾。
一个小小的粗鄙武夫,竟然也能左右朝政
仅仅是因为他手中的那点兵马
哼哼,呵呵,这个大汉朝啊
整个大汉朝,主家的刘氏子弟是懦弱无能,而支家的竟然是野心蓬勃
刘焉那个小子,原先只是要去交州当州牧,结果一看益州有机可乘,竟然改成去了益州。这两年据说和五斗米道眉来眼去,还居然宣称汉中米賊作乱,交通阻碍
还有一个鲁恭王之后,荆州刺史刘表。这个家伙跟刘焉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一个自请外放去当了益州的州牧,一个居然用北军中侯去跟那个武夫换了一个荆州刺史
这就是汉室宗亲
舍弃中央朝廷而不顾,却对地方兵权趋之若鹜。
鲁恭王刘馀之后竟然是这种货色,不知道要为刘家高兴好,还是伤心好。难道这些人竟然还以为这天下真的都是万年刘姓不成
袁隗看着棋盘上的白色棋子,已经是占据了大半的地盘,心中不由得哂笑,就算是你两个刘姓拿下了益州和荆州又能如何最终顶多还是一个偏安的局面而已
现在袁隗更关注自己的两个侄子能不能将手头上的事情一一的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