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却没有凶手逃跑的痕迹,四下搜查,也没能找到啥,不过这倒是说明不了什么,毕竟有那武林高手,轻功卓绝的,确实不会留下痕迹让人去追。
再者皇宫这么大,能躲藏的地方可是太多了。
想全部查个遍,那可是个极为麻烦的大工程。
查案的分了三拨人,一拨在宫里搜凶手,不找出这个人来,皇宫里的一众大小主子们也不踏实啊。
另一拨则去追查炸药的来源,大雍对火药一类的东西管控得很严,民间是不被允许存在的,顶多在制作爆竹烟火的作坊里能见到一点,但数量有限,是绝无可能会造成大爆炸的。
还有一拨则是审问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每个人都有嫌疑,所以,过场还是要走一遍的。
这么一折腾,就是一个多时辰,等到能离开时,所有人都身心俱疲,出了宫门,便迫不及待往家赶。
但这件事,远远还未结束。
尤其是皇宫里,搜了一夜,闹的人心惶惶,谁都没睡安稳。
其他朝臣,也为这案子没少辗转反侧,不管是在庆功宴上下毒,还是埋炸药,影响都太大了,可以说触及到了皇帝的底线上,绝不会轻易揭过去。
谁都怕被殃及池鱼,尤其是跟平远伯府走的近的,更是惶然不安,之前有多想巴结讨好,现在就有多想撇清关系。
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为,制造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平远伯。
可平远伯却冤的只想撞墙!
他在听完宫里发生的一切后,心就凉了大半截,越想越胆颤心惊,咬牙挤出一句,“到底,是谁,要害我?”
孟世子惶惶然摇头,“不是您,也不是我,回来的路上,我也问谣谣了,她也没承认……”
平远伯哪里会信,“真,不是她?”
孟世子其实也不信,“她说不是,她看上去,很生气,指甲都掐断了,马车里的东西,也让她都摔碎了……”
平远伯冷笑了声,“除了她,还能,有谁?”
倒是会装!
孟世子哭丧着脸道,“她这胆子也实在太大了,在宫宴上都敢下毒,这让别人怎么看咱们伯府啊?本事大的都能把人手安插进宫里了,这可是大忌讳……”
平远伯闭了闭眼,艰难的挤出一句,“炸药,才是,要命的……”
他之前是兵部侍郎,如今儿子坐了他的位子,他们爷俩想动炸药,比起旁人,机会可就太大了。
相应的,嫌疑也更大。
他那好孙女,只让他中风还不够,是非要让他去死啊!
也是,只有死人才能靠得住。
“父亲,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啊?皇帝动了肝火,是一定要查这事儿的,到时候,孟瑶把所有罪名都推到咱们头上,那咱们真是百口莫辩了……”孟世子说着说着,老泪纵横,“儿子还不想死啊!”
平远伯眼里闪过一抹决然,“咬死了,绝不能认,实在不行,就推到那小畜生身上……”
“可,可她才六岁啊,又有菩萨点化,能未卜先知,旁人会信吗?”
“就说,她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