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早就打听过了,就等着他睡醒后问话,当即把他装晕后,直到此时发生的大小事儿都说了一遍。
许怀义这才知道追出去的人马,不但没能把叛军逮住,还误中了圈套,吃了个小亏,最后叛军顺利逃走,而朝堂的大军却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这消息想有心瞒着都不能。
“孙师傅很生气吧?”
卫良点头,“冲着带队去追击叛军的李将军发火了,将所有人都大骂了一通,那几个贪功冒进的,还打了五十军棍,若不是祁王去拦下,怕是小命都没了。”
“祁王?咋哪儿都有他啊?”许怀义烦躁的直皱眉,“他去干啥?卖好?也忒不会挑时候了。”
说情也得分个场合和轻重,大军追击叛军失利,必须要有个交代,不罚不足以安抚人心,祁王难道连这个都不懂?
卫良道,“祁王把大半责任都推到叛军头上了,痛骂他们狡猾卑鄙,以退为进,这才设伏伤了咱们的人马,真要有本事,就明刀明枪的打,抱头鼠窜了还干这种小人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许怀义听的嘴角抽了抽,打仗虚虚实实,设伏有啥错?为了撇清干系,还真是啥理由都能拼凑出来,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这时候干脆的认错,远比推卸责任要明智,可惜,祁王不懂。
“之后呢?我师傅咋安排的?”
“孙将军暂时让大军在城里休整,一部分去修补城墙,一部分接管府衙,还有一些,梳理城中的治安,防着有漏网之鱼起乱子,受伤的将士们,也都找了妥帖的地方安置。”
许怀义听完,有些躺不住了,吩咐卫良,“你去师傅的营帐看看,要是师傅睡下就别打扰了,要是灯还亮着,就回来说一声。”
卫良应下离开。
孙钰哪里睡的着?正在营帐里来回踱步,看到卫良,听他说许怀义醒了,紧周得眉头豁然展开,也不等他回去传话,直接披上斗篷跟他一道走了。
也就一刻钟的功夫,许怀义不光等来卫良,还有神色匆匆的孙钰,刚想下床行礼,就被抬手阻止。
“好好躺着,大夫交代了,你这病,得养个十天半月的,不然会落下病根,影响将来领兵作战,可不能马虎。”
“是,师傅……”
一激动,都忘了他还是个娇弱的病人了,焦大夫那药是真管用啊。
孙钰坐在床边,先关切的问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见他精神头还不错,松了口气,这才说起正事,“叛军没抓住,还被伏击了,你都听说了吧?”
许怀义点了下头,“卫良跟弟子讲了,李将军是怎么回事?他平时老成持重的,也不是冒失的人啊,怎么还能被人伏击呢?”
孙钰气恨道,“还能怎么回事?得意便忘形,以为叛军已经被打的不足为虑,又被身边的副将撺掇了几句,就昏了头脑,只顾着抢功,这才中计,亏为师还将此等重任交给他去办,也是瞎了眼,早知道,还不如交给赵三友和李云亭去……”
俩人在这次攻城中都算是主力军,气势如虹,勇不可挡,只是太年轻,孙钰担心他们不能服众,这才让李将军去,谁知,就被狠狠打脸了。
“若是你没晕过去就好了……”交给许怀义,才是最放心的。
许怀义苦笑一声,“弟子能坚持到破城就已经是极限了,便是不晕,也没有余力再带兵去追击叛军。”
还嫌他功劳不够高啊?他可不敢再抢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