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驻足,拱手道:“重楼见过姨奶奶。”
女人听后,微微一笑。
她明明年岁上不比重楼大多少。
可这辈份却是实打实的大。
“不吃些东西再走吗?”女人轻声问道。
重楼摇头,恭敬道:“叔爷让我赶紧启程,就不吃了。”
女人听后,轻轻点头:“好,那你慢走。”
“谢谢姨奶奶,重楼先告辞了。”
“嗯。”
重楼拱了拱手,侧身让开道路,让长辈先行。
待女人过去,他这才脚下一动,朝外走去。
学堂内。
女人胳膊上挽着食盒,走到教室内,将食盒放下,语气有些好奇道:“他是重家的子弟?”
“他前来拜会你,为何不让他吃顿午饭再走?”
听到这话,重九元轻轻摇头。
他收起桌上的翠绿茶杯,叹了口气:“一个个都是死脑筋。”
“不活泛。”
“这么不成器的家族子弟,不配在我这吃饭。”
女人闻言,不禁捂嘴轻笑:“你太偏心了。”
“小实来的时候,你又是做饭,又是泡茶。”
“族中的小辈来了,你倒是连口热乎饭都不给吃。”
说着,她瞥了一眼小茶壶里的碎茶末,“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小实喝过的茶,你晒干了,给人家喝,这也太不合礼数了。”
提到陈实。
重九元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
“那不一样。”
他看向蔚蓝的天空:“那小子脑子活泛,像我。”
“此大争之世,他定能闯出一番名堂。”
“至于重楼那小子……”
“只配喝他品过的茶碎。”
……
时光飞逝。
眨眼间,半月时间过去。
山东,兖州府。
苍山县悦来客栈,地字五号房。
“吱呀……”一声轻响。
房门被人推开。
躺在床上休息的陈九歌微微眯眼,瞥了一眼推门而入的项莺。
项莺身穿浅黄衣裙,手中拿着一样拜帖一般的东西。
她步伐轻盈,缓步走到床边。
项莺刚坐到床上。
陈九歌便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手一用力,便将她拉到了床上。
一双手十分不老实的四处游走起来。
怀中软玉没有作声,仿佛任由对方探索。
就在那双手即将朝下伸去的时候。
项莺伸手抓住了陈九歌那双不老实的手。
“哎……”
陈九歌不由叹了口气。
项莺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物,轻声道:“你叹气做什么?”
陈九歌躺在枕头上,摇头道:“某些人只点火,不灭火。”
“真是太坏了。”
项莺一脸正色,淡淡道:“衙门有规定,放火烧山者,要被抓去行刑。”
“小女子素来老实,可从来不做放火之事。”
见项莺插科打诨,把话引到不知哪里去了。
陈九歌不禁翻了个白眼。
项莺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拜帖递了过去:“来正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