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济南府,某处山林中。
“崩!”
“咔嚓!”
两道天地枷锁破碎的声音接连响起。
在木屋下盘膝打坐的陈九歌缓缓睁开双眸,扭头看了一眼声音源处。
“又碎了两条?”
“那边什么情况,打的这么热闹?”
陈九歌望向西方,小声低语,很是好奇。
距离上次枷锁破碎,好像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吧?
西域那边这么热闹?
陈九歌出神细思。
“收心。”
空鹤道人嘶哑、苍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陈九歌赶忙回过头,紧闭双眸。
就在他准备继续打坐的时候。
陈九歌似是想起什么,睁开眼睛,看了身边的空鹤道人一眼。
空鹤道人盘坐在垫子上,双眸紧闭,感受到陈九歌的目光,他开口问道:“何事?”
“没事。”
陈九歌答了一句,继续闭目打坐。
月余前,天地枷锁破碎。
空鹤道人莫名其妙传了他一篇功法。
后面,陈九歌醒来询问此事,空鹤道人居然没印象。
他有心想将功法背出,但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就连写在地上都做不到。
陈九歌说完此事后,空鹤道长似是想到什么,陷入许久的沉默。
当晚,空鹤道长说自己要出门一趟,让陈九歌好好看家。
第二天黎明时分。
老道肩上扛着一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回来,把熟睡中的陈九歌喊醒,让他挖坑。
陈九歌当时都吓坏了,以为是老道快不行了,提前给自己准备后事。
这么一想,陈九歌心底不禁有些悲伤。
两人共同生活这几个月,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毕竟空鹤道长除了不让他吃饭,也没怎么惩罚过他。
平日里更是给他讲解各种听不懂的道理。
如果空鹤道长真的死了……
陈九歌恐怕会难过好一阵子。
那天,他哽咽着询问空鹤道长还有没有遗憾,想要替他完成。
这么一听。
空鹤道长当场丢下棺材,勃然大怒,折起一根树枝好一顿抽他,说他是不孝徒,竟然咒自己死。
陈九歌被抽的满山乱跑,赶紧道歉。
挨了好几下以后。
空鹤道长丢下树枝,招呼他过来挖坑。
两人花了一上午时间,这才挖好一个能够容纳棺材的大坑。
空鹤道长将棺材丢入坑中,也不填土,也不干别的。
后续再也没搭理过。
就好像这个棺材不存在一样。
陈九歌问他为什么弄个棺材,空鹤道长只说此地风水好,比较养人,提前备一口棺材,以后有用。
具体有什么用,空鹤道人没说。
陈九歌也就不再关注这口棺材。
就这么稀里糊涂,又过去将近一个月时间。
陈九歌距离下山,还是遥遥无期。
他现在除了打坐能坐很久外,没有别的变化。
“哎……”
心里想着,陈九歌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然而,下一瞬。
嘶哑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徒儿,你叹什么气?”
一旁的空鹤道长忽然开口,出声询问。
正在打坐的陈九歌身体一颤,猛得睁开双眼,看向一旁。
只见那空鹤道长眼眸深邃,眼底流露出一抹古老的气息。
他整个人气质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我靠!”
“还来?!”
陈九歌惊叫一声,如同炸毛的猫一般,立刻从垫子上窜了起来。
他又想起月余前,空鹤道长跟变了个人一样,传他《大梦春秋功》一事。
“师傅,您这是什么毛病啊?”
陈九歌后退数步,小心谨慎的盯着空鹤道人。
“毛病?”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