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田伯光的目光开始在那剑谱袈裟和自己的裤裆之间来回游移,甚至还多次解开裤带,低头看了又看,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扭曲和狰狞了。
“哈!”
接着,他再次喃喃自语并迟疑起来。
“这剑法确实精妙,招招直取要害,身法又诡异莫测,确实没得说……”
“若是练成,天下间怕是没几个人能挡得住......”
可转念一想,特别是想到要付出的代价,他又狠狠地摇起了头。
“不行!不行!”
噼啪!
这时,烛火炸了个灯花,将他那狰狞的面容映得越发扭曲了。
“老子行走江湖,若是切了,还算什么‘万里独行’?”
“不如干脆叫‘万里不行’得了!”
他想起这些年逍遥快活的日子,想起了那些被他宠幸的姑娘们,还有那秦淮河上的花魁,洛阳城里的头牌,外加那些爱他爱得寻死觅活并恨不得啖他肉的女侠们。
“不行!”
“绝对不行!”
终于,他猛地停下并狠狠拍了一下大腿。
“呵!”
但转头,他又颓丧地长叹着坐回了长凳上,然后死死地盯着剑谱,眼神渐渐变得阴鸷和狰狞起来:
“要不……”
“先练着试试?”
而那个念头刚起,他就又狠狠地摇了摇头。
“他娘的,这种事哪有能试的?”
“这剑法虽好,可练成了又怎样?”
“成了天下第一太监?”
想到这,他再次自嘲起来。
最终,他还是没有去练。
一则,是舍不得。
二则,就是眼下这情况不允许!
因为一旦切了,没有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就肯定好不了的,而要是这个时候那些追兵们追上来,他估计连跑都没法儿跑!
于是!
想通之后他飞快地将袈裟重新卷起并塞回怀中,接着八字胡一抖,露出标志性的猥琐笑容。
“嘿——”
“老子还没玩够女人呢,不急着当什么天下第一!”
“等以后再说?”
此时,外边的风雨声更大了。
“……”
田伯光想了想吹灭蜡烛,然后身形如鬼魅般闪到床边放下蚊帐,然后先是将那个被点了穴的老头管家往床里头一踹腾出了位置,然后他自己就那么合衣抱着弯刀躺了下去。
要是放在以往,他说不得要去找个大户人家,然后找个大户人家的妻妾或者小姐什么的好好宠幸一番,等到明日再神清气爽地离开?
但现在不行,因为他都不知道后边有多少人跟着,他必须要养精蓄锐才行,不然一旦犯事,可是很容易被人抓住尾巴找到行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