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方能开工”
工部一官员拱手道“回殿下,尚有些材料未至,至少还需月余功夫。”
“要建多久”
“呃,按照规划,要两年方能完工。”
“两年”秦墨染一下就想到了拖字诀,她深吸一口气,“从其他地方抽调材料,我会安排人来建。”
“这”工部官员犹豫道,“可能需要商议一番。”
秦墨染转头凝视“你们和谁商量”
“回殿下,是与霍通政商量。”
果然是他秦墨染轻笑。
“从今往后,第三部的事,和我商量即可。”
“是,殿下。”
打量空地,秦墨染失神。
“自从去了罗午坊市,道心一直不安稳,气运也大跌,什么牛鬼蛇神都找上门来”
她却也有股子拗劲。
“越是倒霉,我越要大干特干”
心中一语,她道心稍定,于司内闲逛。
没走多远,她心情就越发差了。
别说人,偌大禁武司连只鸟都没。
好在行到湖边,有锦鲤汇聚,鱼头朝上,泡泡纷飞。
秦墨染心头一缓。
“比躲着我的人好多了。”
轻喃一声,她手里突然显现一玉瓶。
打开玉瓶,倒出百余粒鱼食,撒入水中。
“清风所食之鱼,爱极了这鱼食,想必你们嗯哼,不识好歹。”
发现锦鲤对鱼食不屑一顾,继续冲她吐泡泡,秦墨染无语,转身走人。
逛了三圈,一个人都没碰到。
她冷笑离去。
禁武司一下就热闹起来。
隐身的秦墨染,重进禁武司,就感受到了这一点。
“我的个天,禁武司的天要变了”
“我感觉自己无法呼吸”
“殿下的气场太可怕了,我尿都差点没憋住”
“这还是未照面,若是当面碰上,啧”
在镇部逛了圈儿,她又来到律部。
律部就要好许多。
人人都忙于公务。
没人在背后嚼舌头。
“吕不闲。”
她看了看吕不闲。
“沈青云。”
她又看了看沈青云,刚要去下个公房,又停了下来。
“霍休说他字写得好”
如是想着,她一步跨入公房,连风都没招惹半分。
站在沈青云背后,她俯首打量,眼中掠过丝丝欣赏。
“铁画银钩,遒劲有力,法度更是严谨得无可挑剔,霍休却也没信口开河”
她正暗自评价。
沈青云放下毛笔,皱眉揉太阳穴。
“太难了,学不了,学不了。”
感慨一句,他从抽屉里取出秦墨染的墨宝。
认真揣摩小半个时辰,方才锁回去,继续沉思。
见状,秦墨染轻笑离去。
“想学我的字谈何容易。”
接着,她来到柳高升公房。
柳高升自带按摩功能,坐在凳上不停荡漾。
一荡一个屁。
秦墨染呆了两个呼吸,有些晕,当即走人。
其后自是杜奎,拓跋兄弟,状态和常人无二。
“臭不可闻。”
出了律部,秦墨染如梦初醒,给出了评价。
直到此时,沈青云方才结束沉思,满脸感慨。
“以前也没人告诉我,写丑字也需要天赋嗯啊。”
又放了个长长的屁,他畅快不少,提笔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