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宁强忍住小腿痛疼,用左手颤巍巍举起手枪,还没开始瞄准,索命一般的战马已经来到他面前,骑兵大吼一声,马鞭呼啸而至,金斯宁左手一阵剧痛,眼前血肉横飞,手枪跟着几滴鲜血飞向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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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东暖阁,景炎皇帝召见首相张廷玉、大学士年羹尧、财政大臣岳钟琪等人。
君臣寒暄几句后,刘帆开门见山道:
“大齐乃法制国家,不是野蛮国度,没有阴谋政治,不能因为犯人是反对派头目就将其无故处死,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公报私仇,会玷污皇室的名声,影响我国声誉!朕做事是有底线的。还是按照法律来给他量刑吧。”
须发皆白的年羹尧颤巍巍道:“陛下,此言差矣,若是搁在四十年前,此贼须在菜市口凌迟处死,天心城百姓争相啖其肉不可!”
刘帆不悦道:“那是从前,朕说的是现在!”
张廷玉接过话头,忧心忡忡道:“有底线固然是好,可是那贼人恐没有底线,陛下不见太祖朝杜度之事乎?难道陛下要重蹈太祖皇帝覆辙?”
景炎皇帝的思绪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刘帆和他的祖辈一样,性格中富含宽容的成分,无论是对任何人,宽容都是刘氏的第一反应。
皇帝喃喃道:“杜度····”
张廷玉咳嗽一声:“当年太祖皇帝剪灭群雄,扫穴犁庭,攻占赫图阿拉,击杀奴酋黄台吉,建州贝勒杜度臣服,遂饶他不死,不想数年之后此贼竟再次背叛,后来太祖损兵折将才将其剪灭,教训不可谓不深····”
刘帆沉默不语。
杜度的故事他当然听说过,算起来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年羹尧道:“宜将剩勇追穷寇,斩草务必除根,陛下不可姑息。”
“只是英国方面不太好看····”
刘帆欲言又止,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斩草除根向来不是皇帝的风格。
更重要的是,英国方面对天心城暴乱颇为关注,老乔治不止一次提醒大齐皇帝,要保障国民的基本权益。
皇帝转身对威信公岳钟琪道:“岳大人对此事如何评论?”
岳钟琪没有立即回答皇帝问话,而是向皇帝禀报了近日发生在伦敦的新闻。
“陛下,英国人对大齐工厂进行指责,态度很是强硬。”
刘帆皱起眉头,他不知道岳钟琪禀告的事情和今日议题有什么联系。
“陛下在利物浦的一座宝驴马车制造厂,最近被英国人制裁了,罚款一百万齐国币!”
“制裁?罚款?”刘帆满脸诧异。
“是的,陛下。”岳钟琪小心翼翼道。
“英国工会说我们的宝驴虐待工人,违法了他们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