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刘琦躲闪目光,伊籍恨铁不成钢“诸蔡畏威不畏德,公子手握重兵,彼辈不敢妄动,甚至不敢忤逆公子机会就在眼前,当速召黑校尉至此,同谋大事”
刘琦低着头“可他凭什么如此助我”
伊籍起身绕到刘琦身边,伸双手扶正刘琦肩膀,瞪着刘琦双目“刘玄德有篡夺荆州的名望、实力,就黑熊没有他帮公子,是想得荆州扶持”
见刘琦模样,伊籍气的呼吸粗重“南阳人恨主公当年引来袁术,若是公子掌权,哪怕奉行主公旧策,也能得南阳、荆南士民之心我等山阳老人,亦可安心”
见刘琦泪水止不住洋溢,伊籍掏出手绢擦拭,厉声说“来日荆州山崩,老朽尚有栖身之处,而公子必无善终”
刘琦只是哽咽,说出顾虑“就恐事败,为父亲惹来祸事。父亲年事已高,我实不忍心。”
“难道日后诸蔡迫害公子时,主公就能忍心”
伊籍瞪目“公子还不如黑熊看的透彻此事就这样定了,纵然事败,有主公斡旋,我等也能退兵南乡,与黑熊唇齿相依。”
不见刘琦劝阻,伊籍转身从墙壁架子上摘下佩剑,郑重在腰间挂好。
又低头扎紧宽大袍袖,昂首出门对守在门前的门下督、主簿以及刘琦的亲随们说“公子醉酒,思念母亲不能自已,莫要打搅。”
“喏”
七八個人拱手,就见伊籍看向刘琦的一名心腹“立刻去见王威,就说公子同意了,速请黑校尉来南乡议事”
这位山阳籍贯,名叫高迁的亲随面露惊喜上下审视伊籍,见伊籍气度肃杀,更是喜不胜收,拱手长拜“喏”
伊籍扭头看主簿阴纯“备牛酒,明日大飨吏士”
阴纯也是深呼吸一口气,凝声长拜“喏”
伊籍又看向他的门下督,山阳人李奇,李奇穿戴镶铁皮铠,踏前一步拱手“明府”
“今夜有青州兵乘夜潜逃,封禁道路缉捕可疑人员”
“喏”
李奇长拜,转身就去调派人手。
很快做完军事方面的调度,伊籍询问功曹娄光“仲明啊,事已至此,当有几成胜算”
两人缓步行走在夜色下,娄光左手按腰间剑柄,沉眉思索“胜则肃清诸蔡,整兵备战讨伐国贼;败则退守南乡,诸蔡又能奈明公何”
娄光语气里根本看不上蔡瑁,一个少年时就巴结曹操这种阉竖的人,出身、品性能高到哪里去
关键是蔡瑁的老爹太能钻营,是一方名士不假,更与南阳张温结亲,借了南阳人的光,躲过党锢的迫害,才能在南郡乘势而起。
后来刘表单骑入襄阳,蔡瑁、蒯良协助刘表,以欺诈的手段骗来五十余家宗帅,当场斩杀。
当年宗兵少于七八百的,都没资格赴宴。
可想而知,蔡瑁、蒯良、刘表在荆州大姓子弟眼中的真实形象。
蔡瑁的庞大产业,就是那时候攒下的,每一处钱窝都流着血
这才过去十二年,当年被杀的宗帅子侄已然年壮。
这几年,刘表猜忌之下,没少杀各郡青年俊彦。
只要你拒绝征辟,就是记仇,就是反抗镇南幕府,就该杀
普通寒门士人还没资格被刘表清算,杀掉的最差也是一县冠姓。
杀人之多,就连伊籍都怕自己遭到荆州人的清算。
正是这样,刘琦不敢打破现在的局面,生怕掀起更大的风暴,将所有人撕碎。
娄光也就二十几岁,许多朋友陆续死在刘表手里,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现在推刘琦挑头,刘表绝不会轻易调动荆南的军队,襄阳附近的军队也不见得会积极对抗。
只要打掉诸蔡,当年的仇就报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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