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死去。
我会永远的死去。
死在异国他乡。
献祭于这疯狂的伟业,投身入不灭的烈火。kΑnshu伍ξa
两界间隙。
尖锐的呼啸撕裂黑暗的虚无,恍惚间,仿佛听到的是婴儿分娩时本能的啼哭。
披着羽织的长耳生物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握着长弓的纤细左手手指根根松开,兜帽下双目呆滞,失去了所有神采。
一道道漆黑罪恶的荆棘自千米外延伸过来,湮灭沿途的白光,撕开立场能量,无视一切阻拦,轻易地刺穿了王的要害。
心脏,眉心,腹部,手臂,大腿。
不断贯穿,重复破坏。
场面无比凄惨,简直是在鞭尸。
荆棘的记忆中深深地铭记着神灵的特性,它们的生命力极度顽强,难缠至极,无论被破坏怎样体无完肤的程度都不会死,永远不会死,只要信仰的余烬还没有彻底熄灭,便不会迎来真正的陨落。
所以,要持续攻杀,不断破坏
一万次地十万次地百万次地
在永无休止的破坏之中,即使是信仰神灵所谓的永生不灭也会失去意义,剩下的,只需等待凡间信仰彻底被时光磨洗吞消。
漆黑幽暗乐此不疲地进行着穿刺,直至彻底抹消纯净白光,摧毁其所有抵抗能力。
太古的憎恨永恒不灭,与之相比,区区一介失去庇护的神灵信徒,不过是水面上漂浮着的泡沫,脆弱不堪,光是触碰就能让她破碎。
“无礼的渣滓胆敢用神术对抗权限者,对抗多元宇宙终极法度,虽万死而不能抵偿其罪恶”
荆棘另一端,亚瑟缓缓踱步而来,双眼被纯然的黑色充斥。
此刻的他,很难说完全是亚瑟路希瑞亚自身的意志在掌控躯体,而是受到了某种过盛激情的影响。
伸手,抓住羽织王者的头颅,兜帽在力量波纹下破散,两人四目相对应该说,只有她看到了眼前恐怖的权限者,因为在后者眼中,唯有可憎的仇敌,必须销毁的肮脏存在,而非是具体的个人。
兜帽下金发散乱,曾经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被结晶侵蚀,长耳耷拉着,连完整的五官都再也看不出来了。
亚瑟眯起眼睛,手指用力一捏,让她把嘴张开。
“给我张嘴”
“怎么,这么点小小的痛苦就连话都不会说了你知道有多少拥有知性的可贵生物因为你和你的神惨死它们死前遭受百般折磨,死后还要为奴为仆,永世不得超生就为了那无聊的信仰,被剥夺走做人的一切权力”
“现在轮到自己受苦,却不愿意接受认罪吗”
“怎么不祈求你的神了嗯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的神去哪了”
残酷冷笑,没有仁慈可言
如山罪衍的本质,正是那无止尽的憎恶。
对信仰神祗零容忍,完全对立,持续抹杀,未来永劫不会止步。
“张嘴把你母界的信息全部说出来,我会给你个痛快”
“一个被信仰神灵寄生的位面,相信有不少的权限者会对你们感兴趣”kanδんu5
“”
她张了张嘴,像是说了什么,声如蚊呐,无法听清。
亚瑟把耳朵凑过去,只听她断断续续说了句:
“女神大人是最温柔的不会伤害别人”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