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众人扭头看去,但见是位个头矮小的肉墩子,刘三峰定睛一看,“三河!”
这人是金河乡的崔三河,刘三峰的把兄弟,几个月前崔三河拜师学艺,刘三峰还买杂碎去他家吃喝呢,崔三河离开了金河,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上了。
崔三河激动的眼珠子都红了,“我说谁这么厉害呢,连我黑三哥都敢打,原来是你啊三哥。”
黑三也看,“咦,这是咋回事?”
崔三河拉着刘三峰,将他手里的小攮子夺去了,“一家人,是一家人啊!这俩都是三哥,这是刘三峰,咱们金河的大拇指!”
黑三哦了一声,吸了口气。
“三哥,这是黑三哥,这条街的老门老户,他的事迹太多了,我不多说,我和他是师兄弟。”崔三河说。
刘三峰心惊,“三河,你拜师学艺,就是跟着走江湖呢?”
崔三河道:“三哥,一言难尽。”
黑三道:“那别说了,走吧,下馆子,我请客,咱们好好喝起来。”
刘三峰掏出香烟给黑三点上,道:“进财,东生,咱们也不摆摊了,走,喝酒去。”
十几个青年骑着自行车,刘三峰和黑三中间,浩浩荡荡,黑压压一片,街道上的人都出头看热闹。
交电公司,刘成国在门口偷看,望着刘三峰和骑着车子嘻嘻哈哈的走了,心里竟然有些酸溜溜的。
酒桌上,刘三峰和黑三冰释前嫌,刘三峰才知道,黑三也是受人之托,才去找刘三峰的麻烦,这街上的人就是有人看刘三峰不顺眼了,嫌他卖的东西便宜,扰乱了市场。
不过现在说开了,刘三峰和黑三各自喝了好几杯,黑三拉着刘三峰的手,酒到浓时话语多,非要跟刘三峰拜把兄弟。
刘三峰婉言拒绝了,说他和崔三河是兄弟,崔三河和黑三是兄弟,他们和黑三也就是兄弟了。
这顿酒喝到下午四点钟才结束,刘三峰醉醺醺的出来,发现车上的布匹少了一半,其中崔东生那辆车子上的布都没了,他和崔进财车上的布倒是还在。
刘三峰的火气腾的烧了起来,黑三从饭馆出来,听到这个消息,气怒的放声大骂:“你们这帮狗杂碎,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当即黑三拉着刘三峰走在大街上叫骂,从街头骂到街尾,从街尾又骂回来。
公安的车来了,黑三和刘三峰被带上了车,在派出所熬了半夜,还是刘训国来了,才将刘三峰担保了出去。
回家之后,刘三峰感冒了,发高烧,躺在床上一病就是三天,从床上再下来的时候,代销点的布卖的差不离了。
说好给他留下一半的,也都给卖了,刘三峰感觉受到了欺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