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峰顿时不说话了,随后脱下棉袄,关着脊梁,找了几根带刺的荆棘树杈子背在身后,树枝上的刺顿时扎的他后背流血,随后去老高家了。
情况比预想中要好很多,半个小时后,刘天峰和高玉梅手挽手一起回来了,走在朱市街上,两个人别提多恩爱,高玉梅眼珠通红,刘天峰也哭的都是泪花子。
“玉梅,我知道错了,以后在也不打你,否则我不是男人。”
“别说了,我相信你,我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高玉梅说,“你脊梁疼不?”
刘天峰摇头,“这点痛苦不算什么,我活该。”
两人回到家,刘三峰看见他们和好如此,笑着走了。
高玉梅勤快的收拾家务,刘天峰将橘子放进竹筐里面,骑上自行车,走街串巷叫卖去了。
刘三峰回到代销点,将两人的情况说了,刘训国舒了口气,“以后这种擦屁股的事,让他自己去,我再也不去了,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
崔大姐也从床上起来了,吃了药之后说:“你是他爹,你不管,谁管?”
刘训国哀叹一声,“我早晚被他气死!”
过了十五十六元宵节,刘天峰的橘子销售寥寥,光烂掉的橘子,不下于三千斤,剩余的橘子卖相也都不好了。
这个时候,刘天峰终于幡然悔悟,他找到了刘三峰,“三儿,你说的那个果汁厂罐头厂的,他们还要吗?”
刘训国眼珠子一瞪,“咋了?不能了?”
刘天峰叹息一声,“我认了,认栽了。”
刘训国道:“早干啥去了?”
刘三峰道:“我去看看吧。”说着骑上自行车去了罐头厂,找到了金俊海,金俊海又问了他叔叔,随后给刘三峰回话,看在金俊海叔叔的面子,不能说不要,但价格便宜,五分钱一斤。
刘三峰回去,将情况如实说了。
刘天峰傻眼了,“上个星期不是还给两毛的嘛,现在怎么就五分了?”
刘三峰道:“哥,五分也是钱,这样坏下去,五分也没了。”
最后刘天峰终于妥协了,将剩下的橘子全部低价卖掉,清算一番,一共赔了五千多块,如果不是刘三峰提前将那两万斤橘子卖掉,他亏损的更加厉害。
这件事不单单是亏欠那么简单,在自信心上,刘天峰也受到了打击,整个人一蹶不振,病倒了,发起了高烧。
高玉梅寸步不离的陪伴,等他恢复,已经是半个月以后,出了正月啦,该是忙碌地里的事了。
刘天峰也看得开,亏钱也罢,丢脸也罢,这个事就这样过去了,人不能总在过去出不来,还是得活在当下。
打药的季节来了,刘三峰骑着自行车又开始前往和平乡供销社找崔达子批发农药,一年又一年,重复事情再次上演。
不同的是,供销社显得更加落寞,好像一个垂危的老人,崔达子这一年时光也老了,头发白了一多半,在喝酒的过程中,刘三峰明白了,这是替找不到媳妇的儿子愁的。
五月份,天气暖和起来,刘训国给刘中峰写了一封信,让刘中峰回家一趟,带着他去相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