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田哇的一声哭了,她的母亲过来搂住她,也跟着哭起来,女儿从未出过远门,这一去至少半年时光才能回来,她怎么能不想念她呢?
之所以走的这么急,实际上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件事,赵瑞之只是没有告诉赵晓田,这一次他准备将女儿和这里的一切关系,全部斩断。
父亲的话就是命令,赵晓田无法反驳,她仿若行尸走肉一般拿上早已经收拾好的行礼,司机帮她拿着,她失魂落魄的下楼。
母亲哭成泪人,不敢下来,担心会忍不住放声痛哭,站在窗口向她招手。
赵晓田钻进了车中,望着哭泣的母亲,她挥挥手,脸上多了一抹微笑。也好,离开吧,离开了刘三峰,同时也离开了这个无时不刻都在羁绊她的家。到了外面,她就自由了,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给刘三峰写信,到时候,谁还能在限制她呢?
车辆去了车站,父女登上火车,十个小时过后,从火车上下来,沪海有专人接送,直接拉着赵晓田父女去了学校。
九十年代初期的沪海已经相当有规模,看到繁华的大都市,一时间赵晓田花了眼,这里的道路好宽,大楼好高。
到达学校之后,赵瑞之的助手协同帮助赵晓田办理了入学手续。
赵晓田甚至还没来得及熟悉环境,赵瑞之和一名中年教师,将她叫到了一间办公室,“晓田,是这样,有一个去澳洲大学做交换生的机会,你是大一,还未入学,本不该有,但你成绩好,尤其是英语好,我替你争取了下来,所以,明天你将和其他几名大一的新生,一起去澳洲大学。”
听到这个消息,赵晓田脑子嗡的一声,她熟知地理,自然知道澳洲在什么位置,她以为自己解脱了,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刘三峰写信交流了。
没想到,这一次解脱的太厉害了。
“我能反对吗?”赵晓田无力的问。
赵瑞之也很不舍,不过这却是是千载难逢增加知识面的机会,“不能,爸爸是为了你好。”说着,他拿出了早就帮助赵晓田办理下来的护照。
第二天,赵晓田带上行李,和她一起去的,还有十几名学生,从大一到大四都有。
她还未在大学呆上一天,就踏上了前往澳洲大学的飞机。
这也是赵晓田第一次坐飞机,新鲜感并没有让她心情好很多,她反而变的极其不踏实,她距离当初那个卫士原来越远了,心里也就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
等刘三峰得知赵晓田已经开学提前走了的时候,实际上赵晓田已经到了澳洲。
刘三峰心情悲愤,他找到金秀,询问金秀知不知道赵晓田在大学那个班级?什么专业?如何寻找?
金秀无奈的摇头,说也不知道,他安慰刘三峰不要放弃,她会帮刘三峰想办法问问。
赵晓田到达澳洲大学之后,有一个历时三个月的培训,对于这种培训,她极度的不适应,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陌生的人,太多的陌生让她心里异常没有安全感,无数个夜晚,她感觉自己孤独的像一只羔羊,蜷窝在被窝里面,久久不能入眠,内心中忍不住的呐喊:“三峰,我的卫士,你在哪里?”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内心的孤寂和落满,赵晓田没有退路,只有妥协,她开始慢慢的接受,接受身边的人,感受澳洲的魅力。
她开始不在那么爱哭了,也不再那么想家,她开始询问自己的位置,开始打听如何跟国内通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