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块二的价格只持续了一天,也就在这一天,金河其他棉站开始陆陆续续将手头上的棉花销售出去。
他们的上家归根结底都是雷泽三大棉厂,价格上涨,棉厂的订单增加,他们也需要补充库存量,对于送货的商贩或者是棉站,价格高出平均的两毛到三毛。
而且几家大棉厂开始出动采购部人员,开着卡车要货,路过一个棉站,看中了棉花,价格合适,直接卖下!
刘东平的棉花以四块五一斤的价格卖给了三棉厂,这一万斤棉花,有五千斤是昨天三块五一斤收购的。
光这一批就赚了五千块!
刘东平的一个合伙人忍不住的道:“鬼市场啊,昨天四块一一斤,还得给他们送过去,今儿四块五一斤,主动过来拉!哎,要知道这样,昨天那一万五千斤棉花就不该卖给刘三峰!可惜了得。”
“是啊,要是不卖的话,至少多赚七八千。”另外一人道。
刘东平冷哼一声,“事后诸葛亮,马后炮!早干嘛去了?谁他妈也没长三只眼,咱们手里有多少钱?昨天一万五千斤棉花不卖,你有钱收三块五的棉花吗?好事都让你们想了,好处都让你们沾了,人家还活不活?一帮没脑子的蠢瓜!”
这几个人畏惧刘东平,也不敢吭声了。
“哎。”刘东平叹息一声,“说起来,还是人家刘三峰有本事,昨天四块三收了咱们和刘天峰的棉花,一共三万五千斤棉花,就是一动不动,现在转手就能赚七千!”
留着一字胡的王继堂道:“这都是小钱,我听在刘三峰棉厂干活的人说了,就这平稳的半个月,刘三峰的棉厂至少净赚十几万啊!”
“嘶……”几个人忍不住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刘东平摸着自己的肥脸蛋子,“真的假的?”
“真的!你看没啊,他厂子里面的大车天天往外拉,一车十几吨,有的半挂车能装几十吨,一顿净利润一千多呀,一天就是一两万的收入。”王继堂羡慕的说,眼珠子都放光了。
“和刘三峰那孙子一比,咱们就是一堆狗屎。”王继堂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卷头发的高天河道:“棉厂加工成皮棉,光这个就赚不少钱,没办法呀,人家上一年暴发挣钱了。”
王继堂道:“东平,机遇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百舸争流,咱们不能落下呀,你对比一下势力,刘天峰他们五个人,刘书现和一棉厂有联系,刘天峰又是刘三峰的亲大哥!他们的销售渠道比咱们多。
还有崔新成,这家伙拉拢了外地大客商,为了挣钱,连自己的‘老婆’都奉献出去了。用人家的钱收货,赚取提成。
这家伙还掺假,我听说这段时间,他和贾冬青两个人至少挣了好几万了。刘三峰就不用说了,大棉厂开着,谁也比不上他。
综合对比之下,咱们的势力最弱呀,要想混出个名堂,要想出人头地,咱们不能落后,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刘东平吸了口气,“继堂哥你说的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有啥办法呀,咱们没钱,没场地,也没经验,一下子也吃不成个胖子呀。”
高天河眼珠转动,“干脆这样吧,咱们去农信社联名贷款,我听说现在政策放开了,一个人能贷十万呢。”
“这么多!”刘东平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