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尔齐看到这痣红得不一般,有些惊异,道:“而且红得瘆人。”他搭了搭一边的手下,道:“告诉贝勒爷,你看到了什么?”
“回贝勒爷、旗主的话,贝勒爷额头上有一颗鲜红的痣。”
莽古尔泰狐疑地那手往额头上抹去
“呵,见了鬼了!贝勒爷,这红痣竟然跑到你手上去了!”镶蓝旗旗主惊道。
天罗井山上,杨帆扣动了扳机,冷冷道:“老何、老洪,利息接好了!本钱稍后就到!”消声器闷哼一声,子弹出膛。
强大的后坐力顶在了杨帆的右肩上,差点让他拿不稳枪柄。嘴角抽了抽,继续从瞄准镜中看去。
噗!
子弹从莽古尔泰手背穿过,直穿他的额头。
“贝勒爷?贝勒爷!”
莽古尔泰闷哼一声,直接翻下马来。那尔齐脸色煞白地看着莽古尔泰额头的伤口,吓得往四周忘去。“敌袭!”
山间又飘起了雾。几百筐生石灰朝着莽古尔泰慌乱的大军撒去。都还在左顾右盼,瞪大眼睛张望的金兵,还不知道昏暗的天空飘下来了生石灰。风一吹,很多金兵感觉眼睛中吹近了砂石,便不断揉搓。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好烫,好烫!该死的,这是什么!?”
不但是人,还有马匹,都被生石灰蒙了眼,感觉眼睛火辣辣地。马匹受到了惊吓,不断冲撞四散。
潜伏在山涧的祖润泽兴奋地撒着生石灰,头上罩着个湿头套,像个恐怖分子一样,嘚瑟地撒着生石灰。
湿布后边传出他乐呵的声音:“等了一天了,机会终于到了。”
杨帆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七千弟兄分布在十三峰的四处。祖润泽收势一挥,滚滚的巨石从山涧滚落下去,直接堵死了金兵,顺带着,把金兵屁股后边的几十人,也轧死在巨石下。金兵被吓得落荒而逃,四处散逸。
埋伏在个个山腰上的弟兄,手中的火铳、弓箭,像长了眼睛一样,往金兵的身上、马上射去,一场盛大的伏击,在十三峰弥漫看来。
那尔齐眼睛疼得睁不开,吼道:“这帮奸诈的汉人,我要杀了他们!弓箭手,给我射!”
射,朝那射,用什么射啊。一个个都跟瞎子似的,找不着北,在十三峰中抱头鼠窜。加上天暗,又被生石灰渍得眼睛烧疼烧疼的。根本就没法打,一个个不是弃马逃窜,就是策马飞奔。
杨帆在上山前就强调过,这次绝对不能再有伤亡,有些运气好的金兵抱成团,朝山上杀来。分散成一股股的小分队也不和他们正面硬扛,打一枪换一个地儿,和那些金兵兜着圈子在山上乱窜。
这些小分队的领头羊,都是那几个月杨帆带着到处踩点考察地形的五百骑兵,对于这里的地形、方位早就摸得滚瓜烂熟。他们渐渐尝到了这种游击战术的甜头。有经验的甚至自己组织起了阵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