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小时候遇到这伙人围堵,往往要逞勇斗狠,哪怕注定会被打倒、再羞辱一顿。如今将近成年,眼见寡不敌众,他已经不会去自讨苦吃,而是先考虑如何脱身。
沈成便准备各种手段尽出,又有些后悔:替金昆在大师兄那里搜刮装备时,应该顺便给自己弄上一样。随便哪件三品宝贝,就算以自己修为发挥不了全效,也足以应付眼前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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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算不算神机妙算?”贾中厚左顾右盼,好不得意。
他右手握着一根寒冰棒,左手拧着棒根来回旋转,阴笑道:“废物成啊废物成,我料定你会从这里去器道府,专门来和你亲近亲近!这几年,你要么窝在器府,要么有护卫撑腰,我竟然找不到好机会。”
“我许多课业呢,”沈成面无表情,“没功夫。”
“哈哈哈……”顾巍贵捧腹大笑,就像听到了最最荒谬的事,“你在五品原地踏步,得有十年了吧?你还能有什么课业!”
“就是!”贾中厚也满脸的不可思议,故意擦了擦汗,笑道:“任它再难的功课,翻来覆去做上好几年,傻子也该做熟了,还有什么做头?来嘛,多久没拾掇你了,我手痒得不行!”
贾中厚以前同在丁正院时,根本不是沈成对手,但现在修为高出了足足一大品,就以为可以搓之揉之。
他又想着独力取胜才更解恨,便道:“替哥们堵好路,看我如何拾掇这废物!”
沈成不再理他,看向郑召,问道:“你也要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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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召被二人拉来堵沈成,心里实在有点发虚。
来永冬后,郑侍郎给他讲过朝局:安国王长子沈成早被暗中废黜,得罪不得罪的,其实没什么打紧。但是安国王的次子沈功,现在着实炙手可热,少尊如同囊中之物,绝对要摆在第一位巴结。
郑召心想沈成毕竟是沈功的兄长,而且坐望北城安抚司中,自己亲眼见过沈成施法的威力。
虽然在郑侍郎看来,那招冰星术一定是松针子在作怪,郑召还是心里没谱,便劝道:“贵殿下、贾兄弟,咱们不要生事吧,将来功殿下听说了,面子上却不好看。”
“郑召!”顾巍贵不屑道:“你不清楚他家的底细。他弟弟和我们几家都是亲戚,关系只怕比和他还好。武府正门人多眼杂,咱们小心些是没错,可这里是后门。”
“再说了,”贾中厚也道:“你难道不知这武府谁家说了算?我担保没人敢乱嚼舌头!”
郑召面色阴晴不定,还是下不了决心。
“郑召,你不是跟我们说,这废物在坐望城为了个贱砒子大闹安抚司、差点没冻死你?你咽得下这口鸟气?”贾中厚又煽火道:“说句实在的,哥们是在为你出头,你可别事到临头了,却学那缩头乌龟!”
顾巍贵也道:“郑召,虽然我家老祖宗很看重你父亲,可咱们还不算正经哥们。以后要想一处生发,你就得有个立场。你要是墙头草一根,谁同你好啊。”
“不错,”贾中厚道:“这就叫投名状!”
郑召咬咬牙,只能横步堵住沈成去路……</p>